槐蔻看着里面的“不接众所周知?的某人单”,不禁眯起眼,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她打过字去,“这个某人是谁?”
对方直接扣了个“?”过来,又很快问?道:“你不是本地的?”
槐蔻回道:“是。”
那边不说话了,过了会,直接发了条语音过来,“到底有什么要求?先说好啊,现在可是法治社会,我们是一个以先礼后兵为原则的群,不是什么单都接的,我们都是热心?好市民。”
槐蔻深吸了口气,不抱什么希望地打了几个字,“川海南湖区陈默,我想收拾他,你干不干?”
这次瞬间那头安静如鸡了好久,久到槐蔻快睡着了,手机才震了震,群主一口气发了好几条消息。
“?”
“?”
“?”
“来,睁大眼睛,把‘不接众所周知?的某人单’这几个字大声念一遍。”
“我告诉你,阿默可是我兄弟,动他就是动我,你特么最?好别让我知?道你是谁。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“妈的,怎么老有这种活腻歪的傻叉?”
“我已经截图发给阿默了,你最?好给我小心?点。”
“中指jpg.”
看到倒数第二句,槐蔻瞬间冷静了,她立刻抄起手机,飞快地退出群聊,拉黑删除一条龙服务。
她用的小号,压根没人知?道,想堵陈默的人那么多,陈默查不到她这来。
再者,她和陈默的关系已经跌到没眼看了,负数都不足以形容了,得是负无穷,不差这点了。
槐蔻抓了抓头发,脑子里乱糟糟的,无数个念头打着转,不知?道自己和陈默是怎么稀里糊涂走到这一步的。
明明上午说话的时候还好好的。
想到这,槐蔻猛得清醒了,好似被一盆凉水兜头泼下?,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通透了。
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消失了,只?剩下?一句话她和陈默真得干崩了。
什么都不重要了,什么睡没睡,什么是不是误会,什么同城代打威胁她要告状……全都不重要了。
因为无论是什么原因,都只?有一种现状。
她以后得自己躲着陈默走。
躲得远远的,最?好一年也见不到一次,一直到安安稳稳读完大学,离开川海。
就算不幸碰见了,也得装没看见得擦肩而过。
得这样才行。
来到川海之后,每天都过得带劲极了。
但?现在,生活要回到无趣但?平静稳定的正轨了。
槐蔻的脑袋从未这么清透过,她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,清清爽爽的,说不清是松了口气,还是有点自己都出乎意?料的失望。
一直坐到暮色四合,手脚冰凉一片,她才站起身离开。
拖着扭到的脚,槐蔻走得很慢,她在心?底给自己握握拳。
安心?上学吧,每天按时上下?课,最?好交两个朋友,好好学习,享受自己安稳自由的大学生活。
这样才是她本来的计划,陈默本就在计划之外。
不过好在,等开了学,估计也很难再碰到陈默了,一切都可以回到从前,继续平静地生活。
晚风吹过,槐蔻的脸上无比平和,向?着朦胧的落日?走去。
只?有风吹得她眼眶微红。
*
吕蕾进屋把歪倒的软椅扶起来,和孔柏林对视了一眼,麻团咽了口口水,不敢吭声。
孔柏林率先轻咳一声,坐到了陈默身边。
他憋红脸,挠挠头,终于?问?出了一句,“阿默,你和槐蔻……什么情况?”
陈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