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默果然听?到了。
他抬眼揶揄地看了槐蔻一眼,勾着?唇角把那个纸盒递给她,“吃吧,还是热的。”
槐蔻立刻迫不及待地拆开看了看,是一盒章鱼大丸子。
有四个,各个金黄饱满,咬一口下去爆出浓郁的汁。
她叉着?一个吃起来,就见陈默打开那个医药箱,从里?面?有条不紊地取出一堆东西。
槐蔻看着?茶几上排成排的东西,眼都直了,忍不住出声道:“我这个伤不至于吧?”
她本来都不打算管了,成天跳舞,受伤都受习惯了。
陈默用医用洗手液洗了洗手,拿起酒精,抬头问道:“你想留疤?”
槐蔻摇摇头。
“那还不好好处理??”陈默挑挑眉,低声道:“不疼,忍着?点。”
槐蔻还没回过?神,酒精就已?经泼到了她受伤的地方,疼得槐蔻脸色难看极了。
陈默却半分没停,他的动?作利索而有条理?,上药、包扎……一系列流程完成得很快,槐蔻没受多少罪,就成了。
槐蔻低头看着?他清俊如竹的手在自?己的膝盖上动?作。
明?明?应当是见惯了流血受伤的川海小阎王,甚至被她用花盆把肩膀砸得挫伤了,也跟个没事人一样,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却拿着?她这明?天就能自?己长好的小伤口很当回事。
从头到尾,他乌黑的眉毛就没舒展过?,仿佛是伤在自?己身上一样。
包扎完,他也没有直接起身,依旧半跪在地板上,手指轻轻摩挲过?她的膝盖。
他的神色似乎有点迷茫,出着?神,不知?在想什么。
半晌,陈默抬眸看着?她,眼底漆黑,轻声问:“疼不疼?”
槐蔻见不得他这样。
她伸手一拉陈默,把他拽起来,拍了拍自?己身边的沙发。
旁边一陷,陈默坐下了。
她身体一侧,就靠在了他身上,低声道:“不疼,真不疼,我以前跳舞的时候差点把脚腕扭断,那才叫真疼呢。”
陈默顿了顿,才继续道:“你今晚不应该跟来。”
槐蔻没应声,只静静地眨了眨眼。
陈默似乎也知?道现在说这个没用,他坐直身体,撑住没骨头一样的槐蔻,大手忽得向?槐蔻的牛仔裤下一按。
槐蔻整个人像过?了电一样,哆嗦了一下,睁圆眼睛看着?他。
陈默拍了拍她的后背,让她站起来。
槐蔻不知?道他的意思,但还是依言站起身,背对着?他。
她能感?受到陈默的目光在她背后游移,在被牛仔裤紧紧包裹住的部位停留了片刻。
她心底顿时一阵激动?,看陈默这架势,难道还能继续……
槐蔻转了个身,就见陈默正看着?她,脸上欲言又止。
见她转过?身来,陈默抬起眼皮和她对视一眼,眼底有点玩味。
他忽得弯起唇角笑了一下,是那种不怎么纯洁的调笑,很坏,直笑得人脸热。
“怎,怎么了?”
槐蔻摸了把自?己的牛仔裤,不知?道陈默为什么露出这样坏的笑。
陈默拍了拍自?己的腿,暗示地点点下巴。
槐蔻不知?道陈默要干什么,红着?脸趴了上去。
陈默俯下身,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个字,槐蔻一怔,立刻挣扎着?起身朝自?己身后看。
陈默的手在某处点了点。
槐蔻顺着?他的手看过?去,登时脸红到了脖子根。
浅色的牛仔裤上有一小块水痕,因为牛仔裤太紧绷,又很薄,透得十分明?显。
她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