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。
她其实已经快把便利店的事忘了,现在陈默这样,反而让她有点不爽。
昨晚陈默的一些行为,尤其是站在飞舞的雪花里护着风,给她点着嘴里的烟的时候,也让槐蔻有了一种错觉。
好似两人关系从陌生人,不,从仇人,进化了一点,变成了走在路边可以互相点点头的邻居。
现在想来,纯属她自己想多了。
陈默这人总是那副冷冷的,带着点戾气的漠然模样,让人自然而然,就和他有了距离感。
破天荒地主动和自己开口,到最后还是有意图的,不是因为自己惹了他,就是因为他妹和他后妈的事,要不就是自己死缠烂打。
反正就没有单纯聊句天的时候,每次都得有点事。
有种自作多情的尴尬。
那种感受又来了。
说不清的,好像是那种被排挤在外,身为一个外人的尴尬,人家对你很客气周到,甚至有时候对你不太客气,但不管怎样,都有能感受到的疏远。
槐蔻知道这个比喻一点也不贴切,但每次面对陈默的时候,她都有这种感觉,好似他和鹦鹉头那帮人,还有他那个后妈、妹妹,甚至连周敬帆,都是一个世界的人。
只有她被默契地排挤出了这个世界。
槐蔻啧了一声,觉得自己应该是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后,那股无所适从的孤独感在作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