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陈默这种年少成名,人?又?狂妄冷漠的天才冠军,所过之?处更是无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。
这还是陈默已经沉寂了一年后,只是一条相关报道,就让这些?人?争得大打?出手。
槐蔻简直不敢想,当年那个风光无限的小阎王,背地?里承受了多少不为?人?知的争议与压力。
现在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,又?是这么重要的国?际性车展,还有不少车队暗中窥伺打?算见机行?事,作为?年纪最轻的一个参展车手……
槐蔻以己度人?了一下,简直是压力山大,是好胜心格外重的她会?反复一个月睡不好的程度。
因为?去年家里的事,也曾被卷入过舆论的槐蔻十?分能体会?陈默的感?受。
隔着发言不用顾忌的网络,一人?一句话都能把你砸死,又?有几?个人?能真?正做到对这些?话漠不关心,又?不是神。
只是,如果没有今晚赵意欢告诉她的这些?,槐蔻根本就不会?想到去翻车展的消息,自然就更不会?知道陈默现在背负的巨大压力。
毕竟陈默从?头到尾都没跟她提过这件事,无论何时都表现得和平日一样,一丁点异样都没在她面前露出来,甚至连遮不住的疲惫在他嘴里都只是简单的三个字“没睡好”。
这难免就让她松了心,一个口口声声说?要追陈默的人?,居然还是从?别人?口中得知这么大的事。
感?叹之?余,槐蔻也有几?分彷徨。
不知道是不是还是受了刚刚赵意欢话的影响,槐蔻居然感?觉有些?……吃醋?
不对,也不是吃醋。
她又?不可能吃孔柏林的醋。
一想到对方那头鹦鹉头,槐蔻就打?了个寒颤,赶紧摇摇头。
但就是酸溜溜的。
人?家都知道了,只有本应最先知道的自己还像个傻子一般。
那股来到川海后隐约的孤独感?又?来了,仿佛不管自己怎么努力,都无法融入陈默那个圈子。
也是,陈默是这座城堡内的小国?王,而自己充其量也只是陈默的俘虏。
一个以爱之?名自愿被捕的俘虏。
更何况,什么复不复出另谈,摆在面前的还有一件大事。
陈默,不能来看她的比赛了。
虽然嘴上安慰着赵意欢,但槐蔻心里的难过与无奈一点也不比赵意欢少。
任谁满怀期待地?拼命努力一个月,却在最后时刻被放鸽子了都会?难受,槐蔻自然不能意外。
偏偏这种事还没办法,说?来说?去也只有无奈。
浓浓的无力感?,只能偷偷骂一句自己倒霉。
槐蔻也毫无办法,她叹了口气按掉手机,也闭上眼睛尝试让自己睡觉,为?明天的比赛养精蓄锐。
但不知在黑暗中挣扎多久,槐蔻始终没办法睡熟,好似去年家中变故后时常发作的失眠惊醒。
她这个毛病快一年了,碰到点心里过不去的事,就容易睡不好。
槐蔻再一次悠悠转醒后,听着隔壁赵意欢舒服的小呼噜,有点无奈地?长出一口气。
她认命地?再次打?开手机,屏幕闪亮起大大的时间:01:03。
已经凌晨一点了。
槐蔻打?算再刷一会?关于车展的新闻,她解了锁进入页面,延迟的消息通知却忽得蹦了出去。
显示一个联系人?给她发了信息。
联系人?:陈默。
时间在三十?分钟之?前,只有短短一行?字:睡了吗?
槐蔻心口一跳,几?乎是立刻回了过去,“没有。”
陈默似乎守着手机,不等她继续打?字,就秒回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