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默和孔柏林站在?下面,车窗车门紧闭,贴了膜的车窗隔绝了一切视线。
她换上衣服,习惯性地用手机照了照。
一件规规矩矩不会出?错的白色短袖,很清爽也很舒服,长款的版型几乎要盖住自己的屁股。
也不知道陈默是怎么和鹦鹉头说的。
槐蔻没有着急下车,坐在?舒适宽大的后座上平复了一会心情,一眨眼的功夫居然愣了快二十分钟。
陈默和孔柏林就等?在?车下,没人来催她。
她自己下了车,也不和他们说话,转脸就朝前走。
陈默这次没有再拦她,目送着她截停一辆出?租车坐了进去,默默记下了车牌。
到学?校付了钱,槐蔻朝宿舍楼的方向走。
许是知道了陈默一些?秘密的缘故,今晚槐蔻特意看了看孔柏林开来的那辆车。
一辆阿斯顿马丁,落地价两百万。
是这个牌子一款挺出?名的SUV。
说起来,似乎从她见到陈默第一天起,陈默身边出?现的车都是这个车型。
有过奔驰,有过路虎,也有阿斯顿马丁,还有过沃尔沃,但不管什么价格,无一例外全是体?型庞大的SUV。
说起来,这种车最?大的特点似乎就是安全系数高,防撞。
上次和赵意欢她们路过的那棵老槐树的花开得正?盛,是最?后的美丽了,再过不了几日,花就要谢了。
但那股淡雅馥郁的花香依旧顺着夜风飘过来。
槐蔻深深吸了一口,才打起精神故作平静地进了宿舍。
原本以为会遭到赵意欢的疯狂追问,毕竟今晚在?工作室门口出?了宋清茉那么个事,而自己短短一个小时又换了身衣服回来。
处处都是疑点。
哪知,槐蔻一进去,宿舍竟已经熄灯了。
最?近和老乡打得火热的宁芷连续好?几晚不回来住了,而赵意欢竟然已在?自己床上闭上了眼。
许是最?近练舞太累了。
槐蔻轻轻松了口气?,一片黑暗的更好?,省得她再刻意分出?精力去维持表情,不让赵意欢看出?端倪。
她已经很累了。
不是身体?上有多疲累,而是一种说不出?的心累,心里难受。
那股自作多情的情绪又涌上来,她想起初来川海时在?修车厂门口听到的那句“不熟。”
好?似天底下所?有人都可以,唯独她一辈子都成不了陈默交心的“朋友”。
兜兜转转许久,她还是那个“不熟”的人。
每当她试图再上前一步了解这个男人的一切,都被陈默不容拒绝地关在?门外,隔绝她所?有视线。
刚刚在?车上想着的“自己对陈默也是个特殊的存在?”在?这一刻都成了自作多情。
天堂与地狱,也不过是他小阎王的一念之间。
谁让他是城里至高无上的王,男女拥戴,生杀予夺,而她只是他的一个俘虏。
可俘虏也是有脾气?的。
*
陈默拿起手机看了一眼,回复了两个字“谢谢”,就扔到了一边。
但就这么一下的功夫,也让站在?沙发?旁边的孔柏林瞟见了上面的内容。
倘若站在?这里的是麻团或孟文轩等?任何一个人,都不会做出?看他手机,还多嘴追问他私事这种事。
但孔柏林和他认识最?早,也是对他对了解的一个,一起走过这么多年,两人之间的兄弟情谊自不用言说。
所?以他没有顾及那些?有的没的,只蹙起眉看着靠在?沙发?上的少年。
陈默靠着靠背,一条长腿踩着茶几的边缘,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