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是察觉到压在?自己胸膛前的异样感觉,陈默的手不易察觉地一顿,视线慢慢下移,在?那处停住,又抬眼对槐蔻一挑眉。
对上他玩味的视线,明明他什么都没做,槐蔻还是觉得自己要被他玩/死?了。
“看出?来了,”陈默一本正?经地点点头,眼底却写满笑意,附在?她耳边说:“槐同学?,你真得很怕痒。”
槐蔻两腿紧紧并?在?一起,别过滚烫的脸去,刻意不与陈默对上视线,在?心底狠狠地咒骂了一声。
但下一瞬,陈默就一扯她颈间的锁骨链,将她的脸正?了回来。
川海微热而充满烟火气?的夏夜里,两人深深对视了一眼。
某一个眼神里,槐蔻忽得清醒地意识到,陈默猜出?来自己知道他的那些?事了。
是了,很少有什么能瞒过他的。
她轻轻嗓子,正?打算坦白从宽,好?好?利用这个机会向陈默表表自己追他的决心,哄哄陈默。
就听眼前人已经开了口。
“江篱都告诉你了?”
这段时间以来,两人之间暧昧挑逗,又有种说不出?的互相试探,好?像走钢丝,只看谁先坠落。
但现在?,他清冷的嗓音让这根钢丝在?半空中抖动个不停,好?似下一秒就要崩断。
槐蔻心间也拉得紧紧,知道瞒不过去,索性把这两天的事都说了出?来。
当她说到自己去问了江篱,而江篱告诉了她事情经过的时候,槐蔻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小下来,怕刺激到陈默。
她小心翼翼地抬眼看陈默的神色,却见陈默脸上如?常,是一贯的冷淡漠然,好?似槐蔻口中去世的人不是他父母,而是什么不相干的人一般。
槐蔻却高高提起心,半分不敢懈怠,她深吸一口气?,拼命转移话题地开口道:“对了,你这两天胃又疼了吗?”
陈默没吭声,也没理会她这个拙劣的话题。
槐蔻看他一眼也不知该如?何解释,她只好?自顾自地说下去,“前阵子你帮了我的忙,我说要给你带早餐,你也不同意,那你自己记得吃,不吃早餐容易胃酸犯肠胃炎,还会变傻……”
说着说着,槐蔻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话。
无他,眼前男人的神色不知何时发?生了变化。
刚刚明明听到了自己父亲的惨烈车祸,听到了自己两三?岁就失去母亲的悲惨经历却依旧面不改色的少年,此刻却突然脸色难看起来。
即使在?光线暗沉的黑夜,也能清晰看出?他的神色转变,脸色很黑,很不爽的模样。
槐蔻这下真是二丈摸不着头,不知道陈默这是怎么了。
上次好?像也是这样,说着说着就突然抽风了。
槐蔻绞尽脑汁想了想,总不会是讨厌吃早饭吧,所?以每次一提起早餐,陈默这脸色就好?像面对着杀父仇人一样。
她讪讪地张张嘴,摆手道:“不想吃早餐就算了,那你喜欢吃什么,我请你吃去吧,或者我给你露一手?虽然我没做过饭,但我爱吃,而且自觉还挺有烹饪天赋……”
“为什么?”
陈默冷不丁开口打断了她的话。
槐蔻被他问的一愣,啊了一声,“什么,什么为什么?”
“为什么要给我带早餐,为什么突然问我喜欢吃什么,为什么要去学?我喜欢的菜?”
陈默一口气?不带一个标点符号地说完了一串话,眼神定定望着她,不允许她有一丝迟疑。
槐蔻眨眨眼,总算消化了他这一连串的问题,半晌,才迷茫地道:“这需要理由么?”
因?为我喜欢你,我心疼你。
因?为我想对你好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