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默靠在教室里唯一一张沙发里,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,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却?又危险。
他坐得放松,仰头用一种调笑的眼神?看着槐蔻,视线带着刮人的威胁性。
“行啊,”他笑了笑,对槐蔻挑起眉,薄唇轻启,“如果你真得了,这个助理,我给你开后门,选你。”
陈默两条大长腿随意地伸着,微微前?倾身体,语调放低,“要是没拿到,就给我乖乖回去上课。”
槐蔻听着他的话?,自得一笑,脸上写满了与?生俱来的傲骨,轻声开了口。
“陈默,你可能不?知道,从我学跳舞那天起,我就没在舞台上输给过任何一个人,人家都说我……是天生为舞蹈而生的舞者。”
陈默望着她?,黑压压的眼底,是不?加掩饰的玩味与?欣赏。
他吹了声响亮的流氓哨,尾音还拐出了流里流气的调,有?点坏,但又听不?出任何调戏的意味。
活像个长得过于?帅的痞子。
槐蔻被他这个眼神?激起了许久不?曾有?过的傲气,和陈默对视的眼眸愈加坚定。
“好,”陈默迎上她?的视线,微微颔首,定定道:“我等你。”
*
那天从汽修教室离开后,她?一有?时间就拉着宋清茉和赵意欢去练舞。
宋清茉还好,一向懒散惯了的赵意欢却?是叫苦连连,跳一个小时舞,能唠叨半个小时。
槐蔻不?仅自己对着镜子练舞,还拍下视频来,发给自己在沪市的那位老师看。
老师见她?终于?又有?了原来那股能一天跳十个小时的冲劲,高兴极了,恨不?得每天都和槐蔻开视频盯着她?跳舞。
槐蔻对这位恩师多少有?点愧疚,自己当初拒绝了她?的无偿授课和几大艺术院校的内推资格,甚至连一句再见都没有?,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沪市,来到川海。
只在元宵节第二天给老师道了句节日快乐,说自己到川海了。
她?本以为以这位业界出了名的严厉的老师的性子,定要狠狠地骂自己几句,甚至把?自己拉黑,不?认这个学生了也有?可能。
但唯独没想到,老师收到她?发过来的视频后非常欣慰,第一时间给她?发了一大段指导过来,还去舞蹈室给她?录了正确的示范。
槐蔻看过一遍,立刻就懂了,再跳的时候,不?够出色的地方几乎就都改过来了。
看得赵意欢和宋清茉都傻了。
她?们都是第一次见槐蔻这么认真地跳舞。
槐蔻以前?也和她?们一起练舞,当时她?们就觉得槐蔻跳得很不?错,但这两天这么一看,槐蔻以前?根本就是在糊弄,压根没好好跳。
跳得不?错与?跳得极出色之?间,看似一线之?隔,实则差得是十万八千里。
跳舞就像修仙,越往上爬,要想突破开窍,就越艰难。
这宛若天堑般的差距,不?是一夜就能练成的。
这说明,槐蔻一开始就有?这个本事?。
其实槐蔻刚开始心里也有?点没底,毕竟她?承认自己懈怠了一段时间,虽然也一直在练,以防基本功掉了。
但她?自己心里清楚,她?并没有?像以前?一样,把?满腔心血都灌注到舞蹈上。
何况,直到今天之?前?,她?都一直在心底犹豫要不?要继续跳舞,连年?无休止的跳舞,似乎已经有?点耗尽她?的力气,让她?筋疲力尽了。
直到前?两天,陈默的那个眼神?和他许下的承诺,一下子激到了她?,让她?浑身一颤,陡然升起熊熊斗志,再次找回了久违的对舞蹈的激情。
什么助理,什么啦啦队。
她?都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