槐蔻听见他的声音,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,她抬起头看?向陈默。
接着,她就看?见陈默勾起嘴角,薄唇一掀,扯出一个冷戾的笑,“我是让你转过来,趴到这。”
他的脚抬起来,点了点沙发前的地板。
槐蔻明白?了。
她来来回回舔了好几下唇,把嘴唇舔得都要肿起来了,有一瞬间,她以为自己被他吓哭了。
但她仓惶地触摸脸庞的时候,却又一滴泪也没有,真奇怪。
她翻身坐起,跪到冰凉的地板上,上半身则趴到沙发上,尽量让自己看?起来淡定一些?,见过世面一些?,而?不是一看?就是个小学鸡。
其实忽略现在?这个尴尬境地,这姿势还挺舒服,非常舒展四?肢,让槐蔻僵了一天的肌肉都放松了不少。
明明是封闭的包厢,却仿佛有一阵微风吹过,让她裸露在?外的大片肌肤泛起凉意。
槐蔻全?身再次紧绷起来,几乎是下意识地想伸手拽拽自己过短的裙摆,但在?抬起手的前一刻,她才猛然反应过来,刚刚的风,是陈默走动带来的。
他在?她身后走来走去干什么呢?
槐蔻把脸埋进手臂里,她拿起旁边的抱枕压住自己的头,让自己陷入黑暗中。
视觉被剥夺后,似乎其他感官就格外灵敏,槐蔻能清晰地感觉到陈默在?她身后走动,又停了下来,似乎在?观察她这格外大胆的动作?。
槐蔻不自在?地并?了并?腿。
似乎只有几秒,又仿佛煎熬了好久,陈默的脚步声逐渐远去。
最后包厢门一响,又被关上,他出去了。
陈默走了。
槐蔻一呆,慢慢转过头去,视线一空,她身后果真已经?没人了。
她意识到什么,错愕地愣了半晌。
脸上传来一阵湿意,槐蔻以为是沾上的什么水,她伸手随意地抹了一把,却错愕地发现,这是她的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