狮子意味不明地笑了笑，“就是因为这句。”

“以前从来没有人敢直呼她的大名。”

“你之前也见过她喝蒸馏酒吧，是不是觉得她一个女人挺狠的？其实她以前更狠。”

“几年前我和她在网上认识，当时她就已经是圈里的大dom了。什么叫‘大dom’，最多的时候，她手下可以同时收七个奴。甚至有不少S也愿意成为她的奴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陆仲皱了皱眉。

“因为她有本事。”

“当时圈子里流传过一句话，说她堪比‘福灵剂’，心狠手辣嘴严，跟她玩一次，几年都难忘。”

“那时候源源不断有人来约她的时间，可人多就会犯错，有人不知好歹，往她的枪口上撞。”

“她那个时候只有一个要求，就是只收新人。”

“她喜欢看那些青涩的，甚至有些算得上冒犯她的新人，在她手里讨饶，再慢慢变得温顺。”

“有主的，或者有过长期主的，她一概不碰。”

“她不碰被别人养出习惯的人。”

“可偏偏有人眼馋又忍不住，偷摸着来找她，被她发现了。”

“溪姐当时把人打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，但一点皮都没破。让人喂了止疼药，丢回了那个人前主人家的床上，被前主人的妻子抓住一顿臭骂，这件事当时还上了本地的报纸。”

“所以我那次见你和付浙的时候，挺惊讶的。”

“后来我和她开了这家酒吧，从线上转到了线下。线下鱼龙混杂，也很难遇上什么好的。她跟我说她不想约了，没意思了。所以一直以来，‘阁楼’二楼都是我在管。”

“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当时看见她带你上楼，直接默认你跟她已经确定了关系。”

“结果……”狮子嗤笑，“谁知道你们当时居然是一夜情。”

陆仲觉得胸口有点闷，不知道该说什么，抿着唇提了提唇角，点了点头。

“不过她既然选了你，必然代表她很喜欢你。不管混不混圈，好好过。”狮子把橙汁一口饮尽，“溪姐觉得你值得，那就肯定是值得的。我说这些也只是想说……她也值得。”

“手放开。”

一楼隐蔽的楼梯口传来程溪的训斥声。

狮子拍了拍陆仲的肩膀，示意人坐着别动，自己则径直去看出了什么事情。

“我不想再说第二遍，手放开。”

如果陆仲在场就会发现，程溪真正生气是什么样的。

不是往常命令语气的严肃，更像是严厉。那样的神情，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胆战心惊。

“溪姐，怎么了？”

狮子也不敢在大发雷霆的程溪面前多说什么，看了一眼地上跪着抱住程溪脚腕的男人，心下了然。

说什么来什么。

“主人，主人您不愿意收我也行，再调我一次，求求您再调我一次，我以后再也不来打扰您……”

“滚开。”程溪的耐心到了尽头，一脚踹在男人的肩膀上，雪白的衬衫上是一道明显的脚印，厉声喝道：“你是什么东西，敢来要求我？”

倒在地上的男人露出迷恋的神情，仿佛对这一脚毫不在意，“真的好爽……主人，主人！您从没有公开过您有了奴！就算有了也没关系，我不介意和您的奴一起取悦您……只要您打我！主人！”

说着就要爬来继续抱程溪的脚。

这一个月里，程溪的胸口一直被一股难以言明的怒气顶着，现在再看着眼前腆着脸谄媚纠缠的男人，就像老烟枪被人递了一根燃着的烟，下一秒就要让烟头烫到指尖。

忽然余光里有个人影在自己脚边跪下了。

程溪转头，对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