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(2 / 3)

你备一套干净衣袍,等我回来。”

含玉青丝垂下,看不清眼里神色,只是乖巧温顺地点点头。

竺三走后,他面无表情地拨开被褥,赤身裸体地走下床榻,在铜镜前看着自己这幅被一夜催熟了的身子。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,“他都为你拒婚了,姐姐,你又怎么会还记得我呢。”

回府时换了一身新衣,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萧府,萧含星幸灾乐祸地坐在他房内,一旁是满脸压抑着怒气的母亲。

他经过破身,浑身气息从清纯少年隐隐约约有了一丝媚态,像是芙蕖初开,经过事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发生了什么。萧母见他这般,怒从心头起。

“逆子!你昨夜去哪里了!!”

萧含星赶忙递给母亲一杯茶,“母亲消消气,弟弟虽一夜未归,可也未必是咱们想的那样,说不定有苦衷呢?”

萧母接过茶,但一口不碰。

萧含玉闭上眼,跪在地上,“含玉有错,请母亲责罚。”他身上全是痕迹,有心人一揭开,根本掩藏不住,索性认了。

“你去见的谁?!”

“...孩儿不能说。”薛郁南刚为了姐姐拒婚,他不能再给她添麻烦。“此事都是含玉痴心妄想,一人之过,与旁人无关。”

“好好好!!我们萧府治家严明,竟出了你这么个不知羞耻的东西!”她厉声吩咐道,“从今日起,二少爷不许出房门半步,若是有违抗者,逐出府内。对外便说,二少爷回老家替父祈福,今生不再回京。”

萧母气冲冲地走了。

萧含星用帕子遮住嘴角怎么也放不下的笑,“弟弟怎么这么狼狈呀,果然是没有亲父教养的人,轻易就被外面的野女人骗去了身子。还以为你能攀上什么高枝呢,眼巴巴凑上去,这不就被人抛弃了,只能灰溜溜回府里来。”

他咯咯笑,“你现在残花败柳了,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,不如求着让父亲替你寻个家世平平的,料想也配得了你这破鞋。”

萧含玉起身,腿脚麻了,“这就不劳哥哥费心了。哥哥至今无人提亲,还是先操心下自己的大事吧。”

“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萧含星暗下双眼,咬牙切齿,“你且等着。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。”

“含玉拭目以待。”

被禁足的时日很漫长,含玉只能从奶爹口中知晓外面的风起云涌。她果然不记得他了...还娶了已经有孕的薛郁南,两人成了京城有名的落魄妻夫,受陛下厌弃,断了衣食用度,听说穷的都揭不开锅了。

他被嫡父强行指婚给了一个乡野出身的进士,萧含星在他面前狠狠嘲笑了几番,他反常地不言不语,在他走后刷刷地打磨簪子。

婚宴前一夜他赏了酒给看护的人,在醉梦中拿锋锐的银簪结果了她们。带着血腥气,他拔出簪子,血液溅在他干净秀美的脸蛋上。

奶爹看到了这一切,没有阻止,只是含笑地将银票给他,说,“这一天还是来了,走吧,走吧,含玉,你不是笼子中的鸟雀,这个家走了就别回头了。”

他鼻尖酸涩,最后再回头看了这个满目沧桑的老人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
他逃婚后,不知萧府如何兵荒马乱,但如他所料,爱面子的萧母将他的一个庶弟送上了花轿,最终这婚还是成了。而他,在漫长的囚禁中,早就被人遗忘了。

离开京城前,他躲在酒楼上,戴着帷帽,偷偷地等竺三,想再看她一眼。奶爹之前说,她每日都会去对面的画铺卖画,靠此维持生计。

从天不亮等到正午,她果然出现了,清瘦了很多,也稳重了不少,拿着卷轴,衣服是很久之前的款式。他心底酸涩,原本是怨着她的,可见到她的刹那,脑中只有想要扑进她怀里的冲动,只想哭着对她诉说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