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堂哥丁置最近有联系吗?”

“没有,他一向独来独往,我们很少联系。”老丁回答完,看了眼舒听澜之后,后知后觉

:“弟妹,你为什么跟我打听阿旸的事?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他啊。”

“我们分开了。”

老丁一脸震惊,张了张口,欲言又止,最后才道

:“我堂哥这几年都在边界活动,如果阿旸是跟他在一起,准没什么好事。”

老丁也不想多说,虽然全家都知道丁置在那边不是做什么正经事,工作丢了,女朋友吹了,多年不回家见父母,但毕竟是自己的哥,不敢乱说。

“什么意思?”舒听澜问。在边界,难道还是跟上回的盗猎团伙疤爷有关?那天在车上看到的黑车以及车内的三人,形象气质确实与他们格格不入。

“我也不清楚,不过你放心了,阿旸做事有分寸,不会胡来的。”

“嗯。”

对于易木旸的处境,舒听澜心急如焚却又无能为力,他有意隐瞒,有意与她断绝所有关联,就是在她和小朋友们的生命里消失得干干净净。

甚至刘姨和富太都不知他做什么去了,只说是带队去外地集训,家里也不疑有他,因为他以前也经常一走就走几个月。

一边担心着他,一边要在森洲努力重新开始。

卓禹安想给她在卓远科技的法务部安排一份工作,被她拒绝了。宏正律所的肖主任和周铭知道她回来,也热情抛出橄榄枝,欢迎她回归,亦是被她拒绝。

不是他们给的条件不够好,而是不符合她的职业发展,她这几年主要做诉讼领域的案子,也从中找到价值所在,不想就这么放弃,所以正式投入找工作的大军之中。

森洲的律所很多,但是真正知名的红圈所就那几家,又是老生常谈的问题,她想进红圈所,学历上就没有优势,而现在又比几年前多了几条致命的缺点。

她起先没有利用以前的资源找工作,就是按部就班的投简历,人事约面试,结果,面了几家,翻来覆去都是一样的问题。

今天来面试的蓝元律所,虽然综合实力比宏正律所差一些,但是在诉讼领域尤其商业诉讼方向,又要比宏正律所的诉讼强,很符合舒听澜的职业规划,所以她格外重视今天的面试,一早送完两位小朋友,就匆忙赶过来了。

面试她的人事,跟她差不多大,一副都市丽人的穿着打扮,很干练。

看完她简历,提的问题跟之前面试的几家差不多,

“舒律师工作换得很频繁啊,基本上是三年换一次?从企业法务跳到宏正做并购,中间又跳槽到H市的小律所做诉讼,能说说每次离职的原因吗?”

要不是招聘困难,这种简历,人事压根就不想看一眼。律师这行,最重要的是要沉得住气,在同一个领域深耕,才有可能发展。可她的经历,跳来跳去,没有一个重点。

舒听澜除了第一份工作是主动离职的,其余两份在宏正律所以及孙律师那,都是因为无可奈何的原因,但又无法解释,只得回答是个人原因。

这个个人原因,就显得很敷衍了。

“舒律师现在是离异,还有两个孩子?那还有精力投入工作吗?律师工作强度很大的。”

人事的问题也没有毛病,从简历上看,她的这些硬件条件真的没有任何优势,别说进红圈所了,就是普通律所,人家也要考虑考虑。

只是她也希望人事能够看看她的工作经历,接手过哪些有影响力的案件,以及她如果入职,能直接带来哪些客户资源。

她很耐心把自己简历后半部分展示给人事看,介绍自己的这些优势。

人事经理叫郭冉,漫不经心看了一眼后半部分的案例介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