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去世了是吗?
哦,赵霆行,那你一定很伤心吧?
我以后都见不着她了吗?
赵霆行嫌吵,在飞机上蒙着眼睛转头睡觉,韩召意就在座椅上晃荡着小腿吃空乘拿过来的零食和饮料。
他自然熟,放哪都适应得很快,更别说和赵霆行还有几天相处的经验。一边吃着,一边偷瞄旁边的赵霆行,准备随时开口说话。
赵霆行睡不着,稍稍坐直了,他终于逮着机会,马上开口道:“赵霆行,你是我亲爸爸吗?”
掷地有声,可以说是肯定句。
赵霆行僵了一下,对于爸爸这个词很陌生,在他的世界里,没有这个词汇。
看到韩召意期待的目光,他冷冷地回答:“不知道。”
实事求是地说不知道,韩栗那个女人诡计多端,演得一出好戏,谁知道是真是假?亲子鉴定是必须要做的。
如果真是他的孩子,他抢也得抢回来。
他这辈子最恨别人算计他,生意场上尔虞我诈相互算计那是工作需要,生活上,谁不愿意简单一点呢?
韩召意并不懂他们大人之间的事,只懵懂地说:“哦,那我希望你是我爸爸。”
赵霆行冰凉的心被勾了一下,老太太去世的这段时间,他做什么都觉得有点没劲,但听小混蛋说这句话,麻木的心跳了一下。
韩召意:“如果你是我爸爸,就多一个男人保护我妈妈还有我干妈姥姥姥爷了。”
小孩目光殷切,他从小身边只有姥爷一个男人,所以自觉要保护妈妈和干妈们,赵霆行长得这么高大有力量,他不管,就要他当自己的爸爸。
他们下午到达森州,住在上回的那家酒店套房里,小屁孩累了到了酒店一直睡到下午,赵霆行则是坐在外边客厅里沉默了一个下午,直到被酒店房间座机尖锐的声音打扰到。
赵霆行接起,对面传来极其压抑且克制的声音,“赵霆行,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再克制,声音也有点发抖,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焦急。
赵霆行:“你说呢?”
韩栗:“这是咱俩的事跟韩召意无关,你先把他送回来,他还上学呢。”
赵霆行:“我的种,怎么跟我无关?韩栗,你即敢生下来,就得有胆承担失去的后果。”
韩栗:“我从没想过要一直瞒着你,否则不会把他主动送到你面前。”
“你是没瞒着我,但把我当猴耍。”
韩栗的声音也忽地拔高:“我当年如果不瞒着你,你能同意让我生下这个孩子?我如果没让你提前和他接触培养感情,直接把四岁的他带到你的面前,你能接受他吗?孩子的感觉很敏锐,如果事先知道你是他的爸爸,你不接受他的态度会伤害到他。”
赵霆行冷笑:“韩栗,你为自己找借口真是理直气壮。”
韩栗放缓了口气:“你为什么不能用平常心看待我呢?我做任何事的出发点都是希望我们一家三口能够在一起。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阻碍不是吗?”
赵霆行:“缺乏真诚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阻碍。”
说完,他便毫无犹豫挂了电话。
一句话,却让韩栗如坠冰窖,因为他指出了问题的核心。
她自以为了解他,所以充满算计,步步为营;
而他对她,从骨子里也没有信任过;
两人在一起,都在争强好胜,都在争那口气。
挂了酒店的座机,赵霆行终于把手机开机,无数信息传进来,老太太的去世,韩召意的出现,给他人生前所未有的冲击,他第一次有了作为一个人的思考,第一次放任自己把事业往后抛,暂时不去理会。
一开机,不到几分钟,张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