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张照片里的女人,茱莉娅。她的家乡在摩尔多瓦,才21岁,就已经在这一行浸淫多年。
程杉用了两个月才让她对自己敞开心扉,她告诉程杉,男人们的凌|辱最初令她苦不堪言,她只想赚够钱,把父亲欠的赌债还完,带着同样在这一行受苦的母亲离开。
可后来,茱莉娅不这么想了。当所有的钱都还掉,她发现母亲与她的恩客产生了感情,而父亲选择远去流浪,只有她一个人还在想着回家。
她对程杉说,她突然意识到一件很可怕的事。
“我十岁那年就来到了意大利,今年过完,我在这里停留的时间比在摩尔多瓦还要长了。Picea,到底哪个才是我的家?我回去了又能怎么样呢?我甚至连家乡的歌谣也不会唱了。”
茱莉娅觉得自己想通了,她开始在从前觉得暗无天日的生活里找乐子,她迎接生活的落鞭,无怨无悔了。
第二张,完全是个意外。程杉隐约记得是自己宿醉之后,抱着相机坐在街边的垃圾桶旁吹冷风,
远远的,突然看到个形迹可疑的人。程杉举起相机调焦,看见用头巾包着脑袋从街边的大楼里跑出来的女人,她怀里鼓鼓囊囊,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将怀里的东西往对街路边一丢,随后慌慌忙忙地跑了。
程杉摇摇晃晃站起来,一边凑近,一边调整镜头,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。
按下快门之后,她扶着路灯呕吐起来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