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于后天的不同际遇留下的印记。”
程杉点点头表示理解,又说:“催眠能做到多少?摧毁记忆?更改记忆?”
林医生摇摇头:“没有那么容易。”
他拿起桌上的橡皮,将它塞进身下的沙发底部,说:“最常做的,其实是将部分记忆放在你不容易发现的角落里――在潜意识的一角。你不刻意去回忆,会以为自己遗忘了。正如你现在不刻意去找这块橡皮,会以为你丢失了它。”
懂了,所以当她回到Q市,开始有意识、有线索地回忆程见溪,就慢慢想了起来。
程杉说:“如果藏得够好,是不是我再怎么找,也不容易找回来?”
林医生颔首:“理论上是这样。不过也是因人而异,我们现在所处的屋子小而简单,但事实上,许多人的大脑却极其复杂……对于心理状态本就不稳定的人而言,催眠的实施难度相对要小很多。”
“屋子越大,家具越多,就越好藏东西的意思呗。”
程杉:“我懂你的意思,也许我这脑子是个三层大别墅,后天的那段记忆,被神不知鬼不觉地藏住也容易得多。”
林医生失笑,说:“可以这么理解。”
程杉又说:“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林医生目光沉沉地望着她,鼓励道:“说说看。”
程杉没急着说,而是从茶几上拿起铅笔,掀开自己坐着的沙发垫,露出单薄的沙发内层来。
她比划着铅笔,做出一个往沙发里扎的姿势:“藏东西嘛,如果是一味地追求不被发现,最好的法子当然是做一点破坏。沙发里面不错……”
她的目光落在墙壁上:“在墙上挖个洞,好像也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