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杉从刚才就带着韩双去房间里面说悄悄话,叶臻还以为两个人都要醉倒在屋里了,结果程杉一个人走了出来。
程杉环顾一圈,虽然有些醉意,但还能囫囵说出完整的话:“战况挺惨烈。程见溪你酒量见涨不少啊。”
叶臻也持同样态度:“你也不赖。”
程杉嘻嘻笑道:“我可是在Q市长大的,啤酒喝不倒我。”
“你介意和韩双睡一晚吗?”叶臻指指地上唱累后睡着了的鲁卡斯,说:“我把这家伙弄书房去,我再打个地铺。”
程杉说:“本来是没关系的。但是她刚刚吐在了床上……我把床单抽出来丢进卫生间了。她睡得沉,我弄不动她,没法换新的床单。”
她小声说:“屋里味道不太好闻,我能不能也睡地铺啊?”
叶臻:“你去我书房睡。”
程杉:“那你跟我一起。”
叶臻:“嗯。”
叶臻给陈立钦盖了条厚毯子,展开折叠式单人床垫垫在地毯上,放上枕头,把鲁卡斯拖上床垫,蒙上被子。
程杉已经去洗了澡,换上睡衣进了书房。
叶臻书房内也不过是一张单人床,灰色系的床上用品,却有个巨大的黄色美式太阳抱枕。程杉钻进被窝里,鼻尖充盈着陌生的气息。
以丁酸酯与信息素为主导,男人干燥的、带有侵略性的霸道气息令程杉心旌摇曳。她拽过太阳抱枕,把脸贴了上去。
叶臻从浴室出来,吹干头发进屋的时候,看见程杉闭着眼睛趴睡在抱枕上。
叶臻:“小杉。”
程杉半梦半醒,不太愿意开口,只往里面拱了拱,给他腾出一点空间来。
叶臻:“这床太小了。”
程杉懒洋洋道:“不小,你躺上来试试。”
叶臻神色复杂地站了一会,终于掀开被子侧身躺了进去。
他刚一躺下,怀里立刻多了暖乎乎的一团,程杉整个人都嵌在他的怀中,头枕在他的臂膀之上,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,脚尖压着他的脚尖。
这么一来,这张床还富余出不少。
程杉:“像不像俄罗斯套娃,一点都不浪费空间。”
叶臻:“……”
他一条胳膊被她枕着,右胳膊无处安放,最后只能别扭地放在身侧。
可还没过一秒钟,程杉捞过他的右手,拉到眼前去,凝视着他的纹身。她的食指指尖顺着他的肌理纹路划动,说:“我今天跟韩双聊了很久。”
叶臻心头一紧,声音不自主放低,说:“你们,聊了些什么?”
“很多很多。”程杉说,“我很少从别人口中听到关于你的事情,这种感觉很新鲜,也很奇怪。”
叶臻耐心地听下去。
“我以为我很了解你。”程杉把他的手掌握成拳,两只手包住,“可是又好像不太了解。可能你从来都不会告诉我,你打算做什么,你心里在想什么,而我又不够聪明,总是会猜错吧。”
叶臻说:“以后你要是想知道,我都会告诉你。”
程杉说:“我真是个不称职的女朋友。你来意大利好几个月了,可我竟然今天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,才知道你们的理想和忙碌。”
叶臻没有说话。
程杉继续道:“还好,我还有很长的时间,可以慢慢了解你。”
她闭了闭眼,掀开衣服下摆,把叶臻的拳头搁在自己的腹部:“人肉取暖器。”
叶臻想起她还在生理期,慢慢张开手掌,贴在她微凉的皮肤上。
程杉说:“程见溪,你觉得他们会聘用我吗。”
她的语气惆怅:“我有点担心。”
叶臻说:“你的作品整理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