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臻:“不行,你这个状态,回头淹死在浴缸里。”
程杉说:“那你帮我洗。”
叶臻:“不行……你这个小流氓。”
“你才小流氓,你全小区都小流氓!”
程杉一咧嘴要哭,坚持道:“我今天不洗澡我就会臭死。我要是臭死,明天隔壁家的狗就闻到味道来门口叫了。然后就会有人报警,把你抓进监狱,说你非法阻止他人洗澡。”
叶臻:“非法拘禁我听过,非法阻止他人洗澡是哪一出?”
程杉认真道:“新出台的附加条例,你多久不看新闻了?”
叶臻终于看出端倪来。
他说:“那就只好让警察把我拘留了,不过我倒是认识一个律师,特别擅长这类案件。这个案子他要是打赢了,在他们圈子里肯定是个针对附加条例的经典案例。”
程杉语塞,想不出后招来。一时大怒,一下子扑在叶臻身上。
“程见溪我跟你拼了!”
叶臻被她扑倒在地毯上,凝视着她的那双眼睛明亮又温柔,里头闪烁着程杉看不懂的光彩。
程杉愣愣的,看了他好一会儿。然后说:“你怎么这么好看啊。”
叶臻从小到大被夸过无数次,头一回被人以这样的姿势骑着,直白而热烈地夸出这么一句。
“你脸红了。”程杉又说,“你怎么会脸红?”
她深受诱惑,俯身亲吻他脸上隐约的红晕,然后在他耳边小声说:“有一点烫。”
叶臻明确地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和太阳穴突突地跳动,除了感谢定制的长裤没弹性,叶臻在这个当口,实在难做他想。
他艰难地开口:“小杉。”
程杉说:“我想亲你。”
难道你刚刚没有亲吗?!
她是行动派,刚说完,唇瓣就压下来,舌尖不厌其烦地一点点舔舐他的唇齿。试探之后,逐步加深。
程杉觉察得到他被自己慢慢撩起,从最初的生涩不适应到最后的热切回应。而她始终照顾着他的感受。
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程杉一直亲到累得直不起腰。
她松了支撑自己的力气,趴在叶臻身上,餍足而疲倦地说:“太累了,下次换你在上面。”
叶臻:“……”
程杉的手指在他身上四处掐捏,说:“你出国以后,身体好像结实了不少。”
叶臻捉住她的手,气息不定:“乖一点。”
程杉枕在他的胸口,听见他胸膛里超高速的心跳,笨咚笨咚差点震死她。她窃笑:身体素质变好了,心理素质却变差了啊。
程杉闹够了,也休息够了,很快从叶臻身上翻下来:“我去洗澡啦。”
她半点也不留恋,说洗澡就洗澡,直接冲屋里去了。
叶臻仰面躺在客厅,神情复杂,脑子里循环滚动起四字成语来。
卸磨杀驴!兔死狗烹!鸟尽弓藏!得鱼忘筌!
他抬起胳膊挡住眼睛,低叹一声。
“叶臻,你完了。”
……
接下来的那几天,叶臻和程杉都忙碌起来。
叶臻是忙于项目尾声的处理,程杉是忙于抱着她的相机独自在外穿街走巷拍摄照片。从“花?欲”离开后,她突然有了灵感,想要拍摄以“城市嗅觉”为主题的作品。
叶臻本来还担心她一个人搞不定,可事实上,程杉一个人反倒高效自在。
叶臻想起乔恩从前说过的话,他也渐渐发现程杉的利他主义占据主导――当她身边有其他同伴的时候,程杉永远优先考虑其他人的想法和感受。在感情里也是这样,程杉总是牢牢记着程见溪的一切,体谅包容他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