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家远伸手拦住她,郑重道:“把话说清楚,你是知道什么了?”

“昨日无意中发现了疑似沧溟阁的人在文央活动,所以就急着跑来跟您说了。”

“在哪?做了什么?”

静了一瞬,沈云初回道:“在街上的时候听到了几人的谈话。”

“哪条街?”

“东市。”

“你怎么听到的?没坐马车?”

沈云初抬眼望向他,神情中带着淡漠,微微勾起唇角,眸中却无半分笑意:“怎么?殿下这是怀疑我了?我可真是多事儿,年初一的,大清早跑来跟您报信儿,还得被怀疑?”

傅家远没有理会她的质疑,而是继续问道:“这和你哭有什么关系?难不成是被吓破胆了?哭得这么肝肠欲断的,还把嘴唇都给咬破了。”

“与此事无关。”沈云初言简意赅道,“云初只是来给殿下报个信,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小事儿。”

傅家远看着她,又问:“那好,你便来跟我说说,你都听到什么了?”

沈云初顿住了。

沧溟阁中人的确是会在一些闹市接头,其一是因为人多,若是有人盯梢,不容易看见,其二是因为出其不意,没有人会想到细作居然会在闹市接头。

当然,闹市人多眼杂,他们说话自然是用暗语。沧溟阁有一套由专人编写的暗语,旁人听起来与唠家常无异。

傅家远定然能想到,闹市接头必然会用暗语,可她作为一个西平侯府的少爷,如何能识得沧溟阁暗语呢?

是她失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