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初接过,带着温度的氤氲水汽扑上脸颊,不知怎么的,竟使得面颊微微发烫。擦拭的帕子移到左颊,沈云初的手一顿,生出一种想将帕子丢开、不舍得继续擦拭下去的感觉。
她心中咯噔一下,暗道不好。
这样的感觉,对于前世的她而言,并非陌生。
疯了疯了,一定是疯了。
帕子用力地来回滑过面颊,蹭得肌肤上留下一串的红印。
香芸看着那白皙的肌肤被硬生生搓红,心疼道:“少爷,您……您这是干什么呀?”
沈云初将帕子扔回水盆中,坐在位子上,淡淡道:“无妨,酒喝多了。”
她倒真祈祷自己是喝多了,睡一觉醒来,就什么都没了。
扶了扶额角,她吩咐香芸熄灯,自己钻进了被褥当中。
躺在床上,沈云初辗转反侧,心中『乱』成一团麻,竟禁不住暗暗骂起自己来。
沈云初,你丫就是一禽兽!两世加起来岁数快过不『惑』了,竟然对着一个十有七的孩子起了……起了这不清不楚的旖旎心思。
翌日, 沈云初先是去了正房给长辈们磕了头,拿了几个红包, 随后便借称宿醉头疼,便被林海韵又气又心疼地赶回了清竹院。
沈云初乐得清闲, 一路带着香芸走着,走到半路却听到有细碎的脚步声,便停下来回头问道:“何事?”
沈姀『吟』穿着一身儿新做的大红袄,向她这边小跑过来。
仰起头看着她,鬓角粘着几分薄汗,一对儿眸子如小鹿般晶亮透彻,喘着气儿冲她伸出手, 笑眯眯唤了一声:“五哥。”
沈云初愣了一瞬, 方才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这是来问她要压岁钱来了。
沈姀『吟』回来之前,沈云初一直都是整个西平侯府里最小的,自然是想不到今年自己要备一份给她的。
不过话说回来, 她虽说比沈姀『吟』大了近五岁,却是同辈儿,没道理给她准备压岁钱。
“要什么?”沈云初明知故问道。
“压岁钱。”小姑娘也不跟他拐弯抹角, 直接道。
沈云初笑了笑道:“我与你是同辈,为何要给你压岁钱?”
沈姀『吟』歪了歪脑袋,似乎是在思索。
沈云初见状,又道:“你还让我教你读书, 我都没向你收束修呢。”
沈姀『吟』觉得她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, 便点了点头, 收回手。
“那五哥今日可有空教我念书?”她问道。
沈云初摇了摇头:“等过几日吧,过年事儿多。”
小姑娘似乎有几分失落,低下了头,却仍是道:“那好吧,我等五哥有空了再说。”
抬起头,她又看着沈云初道:“我先过去找我娘了。”
沈云初刚要点头,却又将她唤了回来,问道:“你娘?你哪个娘?”
沈姀『吟』改口道:“我先过去找姨娘。”
“邱姨娘来府上了?”沈云初蹙了蹙眉,话却是问沈姀『吟』身后站着的婢女。
那婢女行了一礼,回了句是。
沈云初抿唇,轻轻拍了拍沈姀『吟』:“走,我同你一起去。”
说着,便示意那婢女带路。
一路走到正房,沈云初还没进去就听到里头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响声。
紧走两步跨进去,就见张氏脚下一片的碎瓷,身侧坐着沈思夫『妇』和沈庭与林海韵,正中央站着一个女子,从背后瞧着,只能看到那不堪一握的腰肢。
“祖母,这是怎么了?”她笑着上前,唤人来将碎瓷收走,一边念叨着,“碎碎平安。”
转过头,看向正中的女子,她身侧冲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