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初有气无力道:“昨日料理了那几个死犯, 晚上睡不太着, 就又熬了半宿,再加上这胳膊上头的伤还没好透,许是累着了。”

与叶付林坦白的那晚后, 她便与傅家远通了个气儿, 从牢中提了几个死刑犯出来顶罪,便见这案子给结了。

毕竟,这事儿是沧溟阁干的,虽说人都被他们扣下,就连叶付林都被关在了贤王府里,可他们能怎么办?把这一干人全给杀了?还是直接定他们的罪?且不说沧溟阁做事稳妥不留痕迹, 就算是留了证据给他们,他们又能怎样?文央现今的情况根本就不适宜与西辰撕破脸。

这般草草结案后,本是赖着不走的孟朝就麻溜地收拾东西,连夜回了京城。

他根本就无意对沈云初隐瞒自己与此事有瓜葛, 或者说, 因着料定他们找不到证据,案子一结, 他压根儿就不怕她知道他与窃童案有关联。

是真真的目中无人, 自视甚高。

傅家远蹙眉, 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来, 替她掖了掖被角:“你是真不注意自己的身子, 这样可不行。还有,病了也不跟我说?若不是我遣人来找你,都还不知道这事儿。”

沈云初笑道:“又不是什么大事儿,与你说什么?”

“都发热了还不是大事儿?”傅家远被气笑了。

沈云初弯了弯嘴角,没再说话。

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待了一会儿,一人平躺,一人坐立,相顾无言。

“你同叶付林……先前真的不相熟?”半晌,傅家远问道。

沈云初顿了一顿,反问:“是他同你说什么了?”

傅家远望着她,没有应答。

他想和她摊开了说,想让她自己告诉他。

沈云初笑了一下,却带着几分有气无力:“真的不熟。”

傅家远盯着她看了许久,方才道: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
话毕,他站起身,向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