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心态,所以杀了便也杀了。
沈云初停在府衙的大门内,看着手中握着的纸团,不禁微微蹙眉。
那『妇』人脸上的易容证实了沧溟阁,却也带来了唯一的疑点。
就是那截被沈云初发现了的白皙手臂。
沧溟阁做事缜密,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呢?
绝不可能。
那么,根据这个疑点,便会有两重解释:第一,沧溟阁与此事无关。第二……他们是故意的。
沈云初抿了抿唇,低头沉思。
私心里,她是更倾向于后者的。
因为无论是从分析,还是从发生了的事实来看,沧溟阁的痕迹都很重。不是说他们行事留下了什么把柄,而是这种行事的手段、布局的方式,实在是太像沧溟阁的风格了。
那是沧溟阁历经百年,从最初到现在所沉淀下来的风格,很难改变,却也只有熟悉的人才能看出来果断利索却又不莽撞。一步一步,步步为营,步步『逼』近,步步精细,却又丝毫不拖泥带水,环环相扣而又严谨周详。
那么,既然这件事情中一定有沧溟阁的参与……这截绝不该出现的小臂是怎么一回事呢?
沈云初仔细思索了一番, 随后攥紧手中的纸团, 径直出了门。
她需要去见一见傅家远。如果不见他,她永远都不知道他们究竟想要干些什么。
从府衙走出来, 仰头望了望渐渐暗下来的天『色』, 沈云初观望了一番, 见没有什么人, 便一个纵身跃上了一旁的房顶。
重新在房顶上奔跑着, 耳畔不断有风掠过,吹起略微有些散『乱』的发丝。
跑累了,沈云初向下张望了一眼,见恰好有一辆马车经过,便直接跃了下去。
轻飘飘落在马车顶棚, 没有一点声音。
正当她欲要一个闪身翻到车底时, 却听耳边风声微动, 瞬时间一个转身跃起,腰部扭拧, 落到了一旁的地上。
却见方才她站的那片车顶,已经被剑给捅出了一个窟窿。
高手。
沈云初没有动, 她感知到对方的武功并不在她之下,甚至比她高出一些, 轻举妄动定然会招来对方的追捕。
她先前居然一点都没有感知到那人的气息。一想到这点,她便觉得脊柱微微向上窜凉气。
不知过了多久, 久到沈云初觉得自己的双腿都有些发麻了, 这才看到车身微微一晃, 一只手伸了出来,缓缓拨开车帘。
在看到那只手的刹那,沈云初便觉得方才聚集在脊柱中的凉气刹那间一齐冲向天灵盖。
这手,她有些熟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