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是去见他,”沈云初道,“见了之后,问问不就都明白了。”
“你倒是不怕自己会一去不复返?”傅家远冷笑。
“这不是还有王爷您吗?要是您见下官没出来,还望您行行好,带人进去救一下下官。”沈云初弯着唇角打趣儿道。
傅家远却蹙了眉,缓缓松开拽着她衣领的手:“你是真的不知道?”
“知道什么?”
“季舜凌是被人从北镇抚司大狱里劫出去的,范良去调查的时候,还发现了你的玉佩。”傅家远说着,从怀里『摸』出了一块玉佩来拎到沈云初眼前。
沈云初接过,细细地瞧了一番:“确实是下官的,秋闱回来后便丢了。”
“谁能接触到你这块玉佩?”傅家远问道。
“这种物什,只有侍从可以接触到。”沈云初答道。
傅家远没再问下去,而是道:“那你回去好生查查自己的人吧。”
“是。”沈云初应下了。
“不过……”思索了一番,沈云初又开口,“不知王爷为何会在这?又如何得知季舜凌与我叔父……有来往?”
傅家远看了她一眼,答非所问道:“你想不想看看季舜凌现下在做甚,之后再决定是否进去找他?”
沈云初不明所以,却仍是点了点头。虽说她对这个不是很好奇,可既然眼前这位爷开口了,那她区区知府又如何有拒绝的权力呢?
抿了抿唇,沈云初道:“可是……您准备怎么看呢?捅窗纸吗?依季舜凌的功夫,可能还没捅破就先被他发现了。”
傅家远笑着摇了摇头。
沈云初挑眉,有些许惊讶:“不捅窗户纸?那您是准备揭瓦片吗?那声音可是会更响的啊,届时那咱们根本就没有办法进入那个院子。”
傅家远笑了笑:“没事,我们不进院子,我们去听墙角。”
“听……听墙角?”沈云初惊愕道,“怎么听?听得到吗?”
“哪儿来这么多话啊?跟我走就是了。”傅家远一把拉过沈云初,将她拉着向前走。
“哎,王爷您要去哪儿听啊?您不必这样拽着下官,下官可以自己走的。”沈云初被他拽着向前,整个人扭着,十分地不适。
“你走太慢。”傅家远仍然没有放手。
“不是,”沈云初又气又急,却仍是耐着『性』子道,“下官走得慢,那下官用轻功总行了吧?用轻功总能赶上您了吧?”
傅家远勾了勾嘴角:“不可以,轻功耗费内力,还是本王带着你走比较好。”
沈云初无语凝噎,只得这样仍由他拽着向前。
没过多久,两人便来到了那院子的一角。细看之下,沈云初发现这个墙角竟然有几块砖没有垒好,『露』出了一片空余。
“这是……您是怎么找到的?”沈云初不可置信道。
“我聪慧呗。”傅家远轻声回道。
沈云初再次无语凝噎,只得随着他的动作矮下身子来,朝墙内看去。
看了一眼,沈云初便无声地吁了一口气,转过身子背对着那缺口。
墙角内,木桶之上水汽氤氲,赫然就是净房。
傅家远看见他这副样子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俯身靠近她耳畔,轻声问道:“怎么?他在里面沐浴你就不敢看了?”
沈云初紧咬着下唇,狠狠瞪了他一眼,却仍碍着身份咬牙切齿道:“王爷说的是。”
傅家远咧了咧嘴,不顾她的抗拒,抬手抚上她发端后便将她按了下去。两个人的脑袋就这么一起凑在缺口处,靠得很近,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热气。
傅家远身体微僵,觉得自己好似有些自食其果,忍不住将身子微微往旁边移了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