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现在这盘根错节的势力,早已在各个部门都扎了根,想要扳倒这棵树已然很不易了,若是再让它的根深一些,那岂不是更难了?
“圣意哪里是这般好揣测的?”沈开言笑着回道。
沈云初看着他这副样子,就知道他心里肯定早有看法,却只是不愿说出来罢了。
“你啊,不要想这么多。过几日翰林院修撰的职就该授下来了,你好生担着就是了,不会有事的。”沈开言伸手『揉』了『揉』她的发端。
沈云初微微往旁边一侧,避开了他的手:“说的好像三哥你不会去翰林院担职似的,你不也得去做编修吗?”
“这是自然啊。”沈开言微微垂下眼睑。
眉头微蹙,沈云初只觉得他今日说不出的怪异。顿了顿,她告辞道:“三哥回去歇着吧,我也回清竹院了。”
沈开言这才抬眸看向她,点了点头,随后便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。
今日的天气有些不好,乌压的云朵团着红日,将暖光挡了个干净。迎面的风中夹杂着湿气,『潮』意满满。
沈云初回到清竹院,就着香芸打来的水洗了洗手,随后便呆坐在屋中,不知道该做些什么。
说来好笑,她此生所做所学基本都是为了考科举,现下中了状元,一时间便闲散了下来,十分无聊。
“少爷,少爷!”香芸跑了进来。
“慌慌张张的,连门都不敲了?”沈云初蹙眉呵斥道。
香芸却没有理会她的话:“您快别坐着了,赶紧去前堂吧。宫里头的圣旨来了!”
沈云初赶忙起身,匆匆理了一下着装后便赶往前堂。
这方才刚说完傅玄礼居心叵测,现下圣旨便到了,也不知是不是……
抿了抿唇,她不再细想下去,三步并作两步向前赶着。
到了前堂,便听那公公道:“沈云初听旨。”
沈云初赶忙跪在了前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