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叉着腰,“若是阿寒把我抛弃了,那我直接回到仙湖山去,就算他回来了,这么大的仙湖山他也找不到我。不仅如此,我还要把他的毛发全部拔掉,就像仙湖山上那爱骗人的狐狸,光秃秃的。”
王霄听着觉得不对,就算这个山再大,那不也是山吗?
迟早会把你找出来的。
为什么仙湖山上的狐狸是没毛的?
怪,实在是太怪了。
忽然,他觉得自个的后背涌出一丝丝寒意,他转头一看,发现傅若寒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
刚刚那些话莫、莫不是被傅若寒听见了?
洛薄目光炯炯地看向傅若寒。
傅若寒收回看向王霄冰冷的视线,他勾起嘴角,“刚刚说什么?”
“我都是说一些假设,如果……如果……”王霄立马给自己找补。
他们两人共同看向洛薄,洛薄不知在想些什么,一动不动。
“小兔?你在想什么?”
洛薄听见王霄在叫他,晃晃脑子,“没事……我就是在想一个问题。”
洛薄想的这个问题直到他一直回到了府邸里也没有想通。
傅若寒早出晚归,洛薄也早出晚归,他时常看不见傅若寒的人,苟叔说傅若寒当了官自然会忙一些。
他好几次在书房里等阿寒,可等着等着便睡着了。
夜晚逐渐寒冷,傅若寒带着一身寒气好来便能看见躺在书桌上呼呼大睡的洛薄
他瞧见洛薄如此“豪放”的睡姿,搓搓手,把自己的手捂热了才敢将洛薄抱上床榻。
等洛薄清醒了,他看着空空如也,还剩下余温的床榻陷入了沉默。
不过,等到洛薄回到了地里,感受到湿湿冷冷的泥巴没过自己的脚背,他才从这几日怅然若失中回过神。
他停下插秧的动作,思索片刻。
旁边的大爷大叔见洛薄动作比往日慢了不少,忍不住问:“小洛,怎么了?”
这十几日里,他们与洛薄亲近了不少,即使是知道洛薄是如今的苗圃主,对他的态度也是恭敬的。
和自己一起干,还减少了上交的食物份量。
“没事……我就是在想……”阿寒是不是要弃养兔子了?
洛薄根据这几日的想法,越想是越不对劲。
“这几日里京都不太平,有人说啊……那一位已经病入膏肓了。”
“是么?”
“那岂不是又要变天了?太子还未册封……”
变天?
听到这两个字的洛薄看向他们。
“是啊……”那两人说完,才记得眼前的人是榜眼的夫郎,见洛薄没说话,他们此时松了一口气,忍不住打自己的嘴巴。
“真是多嘴。”大爷嘟囔了一声。
苟叔不知何时变回原形在那边的树下歇息,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。
他的目光一瞄,见洛薄上了岸,他立马躲在草丛里变回人形走出来。
“少爷……”苟叔坐上牛车,“准备回去了吗?”
“嗯。”洛薄用小溪洗干净自己手上和脚上的泥土,跳上了马车。
洛薄一路上罕见得没有说话,他的目光落在街边小贩上,看样子也不是想吃那街边美食。
“怎么了?”
听到了苟叔的话,洛薄将自己的脸颊耷拉在窗口处,“没什么,就是有点难过。”
眼睛痒痒的,红红的。
一想到自己要离开傅若寒,他就有些舍不得。
可若他不走,他就感觉到生气难堪。
走还是不走?
洛薄这纳闷着呢,就听到了苟叔的惊呼声。他刚准备下车,就被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