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明痛苦稍减,面色依旧潮红,他抬眼去看云未思。 对方松开手之后就没有再靠近一步,只维持不远不近的距离,眼中微澜泛起,似有千言万语,却最终伫立不动。 如果有一丝伤害到他,对方宁肯压抑自己,不再靠近。 长明忽然读懂云未思的意思。 冰山下也许有喷薄欲出的熔岩,但冰山苦苦压抑,绝不肯令那熔岩轻易渗出一星半点。 他不知道自己从前与云未思究竟是如何相处,也不知道自己对云未思,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,但他自醒来之后,入目所见,皆是对方,起居饮食,白日黑夜,都有对方相伴左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