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了些疼痛, 精神上的。
楚长泽坐回原位,抬头望了望,再看向戚寻, 表情慢慢变得?正经,“你准备好了吗?”
“嗯。”戚寻应了一声, 在淤尽台上坐正身体,闭上了眼。
残缺的魂魄在身旁闪出绚烂的光,金色的血液缠绕成?丝融入其中, 如同一张巨大的网,将魂包裹起来,积了近七天?七夜的血最?终一滴不剩,完完全全地融进了魂中。
戚寻在恍惚间睁开?眼,嘴唇干裂出血来,很快又形成?痂,因为耗费的精气太多,伤口已?经没有?办法像从前那般快速愈合。
他抬起自己苍白的手臂,在掌心看见那条红线变得?越来越明晰。
“事成?一半,再接再厉。”楚长泽淡然一笑。
戚寻随意地靠在台榻上,“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个办法。”
“这个嘛,”楚长泽的镜片闪了闪,“周居仪其实也知道,他不告诉你,无非是怕你同百年前那次一样冲动,你要知道南处好不容易才来了个镇得?住的阎王,可不得?好好护着你,而我好歹比你早个几百年来的这,怎么可能连这种办法都不知道,年轻人,道行还不够深。”
戚寻冷笑一声,“你道行深,怎么还有?求于?我?”
“鬼各有?所长,你我各取所需罢了。”楚长泽摘掉金丝眼镜,轻轻放在桌案上。
他换了个话题,“等?你补全他的魂,就可以?查到他这一世的异样是何原因,怎么,害怕吗?”
“左右不过再等?个几百年,我早就习惯了。”戚寻恢复了些气力,站起身,从台上走下,往殿外走,给楚长泽留下一道黑红的修长背影。
“你知道我想?说?的是,害不害怕,”楚长泽紧接着开?口,顿了一下,“他在人间为你好的种种,皆有?所图。”
戚寻停下脚步,侧过身,“除了永远失去他,我没什么好怕的。”
对于?他来说?,爱不爱都是其次,阮新元存不存在,才是最?重要的。
失去过,就不想?再预设这样的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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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大舅还挺有?风情,约我们在法餐厅算八字……”阮新元坐在华丽宫廷风的独立包间叹为观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