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(1 / 2)

拧开门,他的小妹妹满面泪光站在门口,胳膊夹住一只棕色卷毛小熊娃娃,神色凄楚,走廊朦胧的月光凉水似的淌过她雪白的脚背。

凝望他。

泣着细嗓说:

“哥哥,我害怕。”

赵箻闵侧身,放她进来。

时宜飞奔上床,噗通钻进尚有余温的薄被中,像一只受伤的负鼠,缩在被子里小小的一团,身体震着余惊未过的颤。

赵箻闵无奈,将她的脑袋从层叠被褥褶皱中剥出来,伸手擦去光滑脸蛋上斑驳惊惶的泪痕,低声安抚:“好了,没事了,哥哥在这里。”

他不怎么有哄孩子的经验,可时宜听到他的话,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线生机,纤弱香腻的四肢缠绕上来,紧紧攀附住他,下巴埋进胸膛,还在发育中的小胸脯硬硬的,严丝合缝抵住他的下腹,小熊娃娃早就踢到脚底,呼吸同频共振,潮软的水汽呵进衣服下摆针织疏密的缝隙。

“快睡吧,我陪着你。”

手指尖轻轻撩开时宜额间散落的碎发,挪到耳后,露出弧光饱满的粉润脸颊,他伸手,空调再调低五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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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宜在深夜被一阵急促响亮的声音吵醒,像是隔壁传来,担心伤患突发什么状况,连忙披上薄衫外套跑过去。

走廊灯没开,黑漆漆的,厕所的玻璃门隙开一丝缝,浅黄灯光从里泄出来。

“你没事吧?”时宜踌躇,站在门外喊了一声。

没得到应答,她顿了两秒,嘴里念叨着:“我进来了啊,看到不该看的别怪我。”

推开门,满地狼藉映入眼帘,赵箻闵瘫坐在一堆七歪八倒的瓶瓶罐罐中,瓶嘴些许乳液漏了出来,蹭在衣服上,一身狼狈。

“出去!”见她进来,赵箻闵别过脸,低声呵斥到。

耳朵在背光下更显薄透,时宜清晰看见软骨其间游布的纤细血管,耳根软肉红得几欲滴血。

“你怎么了?需要我扶你起来吗?”时宜对他严厉的话语置若罔闻,走近了些,这才发现他的衣裳下摆卷起来,裤腰半褪,卡在臀部和腰窝之间,露出了深邃的脊柱沟和部分饱满的臀肉。

应该是想上厕所,不慎踩滑摔在了地上。

“我说,出去!”赵箻闵再次强调,这次终于转过头,直视她,目光冷彻刺骨。

无论前情往事如何,时宜不会小气到和一个病患计较,倾身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,半边肩膀借力将他扶起来。

“厕所呢?还上吗?”

赵箻闵不说话,脖子扭到一边,侧边皮下青筋凸立起来。

时宜知道这人又是别扭上了,叹口气,伸手将未完全拉到底的拉链扯下,手指在棉布隆起的那一块虚停下,蜷缩回掌心,扭头问:“手还能使吗?”

如果不是万不得已,她实在,不太想触碰前男友那根东西。

赵箻闵对她冷哼一声,如果不是耳朵还是那么红,几乎就要震慑住她。

“没关系,救人救到底,送佛送到西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。”时宜闭上眼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,就这样想着,认命般,伸出手,指尖往下一扯,探进裤腰掏出一抓。

“嗯”赵箻闵喉头溢出一声闷哼,抬眼瞪她,眼尾涨得通红,瞳孔簇簇燃起火:“你是在实行什么异类的报复行为么?”

大概是今晚状况出现太多,让他说话也不再像他,言语出奇的刻薄。

时宜扶住那根东西,铃口对准马桶,听着淅淅沥沥的水溅声响起。终于红着脸反唇相讥:“装什么?真要那么疼的话,那你硬什么?”

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句话刺激到,青筋虬结的粗壮茎身突然剧烈地在她掌心跳了跳,像教棍鞭打掌心,时宜想收回手,被他反握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