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本身就很暧昧了。
时宜并不是完全地无知觉,昨夜睡得昏昏沉沉,感觉自己像陷入二十层鸭绒被的豌豆公主,身躯不断地下坠、下坠,恍惚间,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撩开,后颈被轻轻衔着,厮磨了好几下。
像猫妈妈拖小猫崽回窝一样,但是舍不得她疼,坚硬锋利的牙齿边沿只是爱惜地硌了硌她。
唉……
怎么办呢?感觉事情的走向完全不受她控制了。
时宜还在埋头颓自苦闷,赵箻闵已经先一步推开厕所门出来了,方形门框内扑出来一阵淋浴后的水汽,狭裹着沐浴乳木质调的湿润芬芳。
时宜没留意,站的位置正好堵住哥哥的去路。
两个人,一高一低,一人俯首,一人仰头,四目相对,僵持几秒,时宜先丢了气势,没忍住,眼神错开,先慌了。
因为她突然记起,今早是怎么迷迷糊糊被他抱着回的房间。
以那种,腿弯捞进双臂间,像抱小孩尿尿的姿势,但是面对着面,时宜昏睡着,像一滩无脊椎动物,无意识把脸埋在哥哥的肩头。
屁股拱着,小腹贴小腹,走动时双腿摆动每一步,都将他晨起充血,硬梆梆的阴茎头卡进她敞开的腿心。
这好像也解释了,为什么她睡醒了,裤子上有一点湿润的水迹……
时宜满面桃红地,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,慌忙躲进卫生间里。
漱口杯已经蓄满温热的水,牙刷上为她挤好了绿色的清洁啫喱。
把自己从头到尾,做贼心虚地全部清洁干净,确保皮肤上没有留下丁点可疑的气味和痕迹之后,时宜才出门。
爸妈和哥哥都坐在餐桌边等。
抄手要现煮的才好吃,全家人都在等她洗漱完再开饭。
时宜披着湿发去卧室取吹风机,看见妈妈在给哥哥剥生核桃的皮,看到她出来,连忙把刚剥好的雪白的核桃仁放进瓷碟里,边招呼继子吃,边抬脚往厨房走,给大家煮抄手。
时爸抖一抖报纸,翻个面,从赵箻闵面前的小瓷碟里顺手拣一枚核桃仁,放进嘴里咀嚼,说:“今天这是怎么了,一个二个的都在早上洗澡,有这么热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