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让赵箻闵再也做不了一个单纯的好哥哥,她也不能再做一个好妹妹。
那些无法向他人倾诉的内疚,像潮湿雨季地砖缝隙长的藓,藏在背光之处,微不足道,却又无法根除,终有一天,茁壮的根茎会顶开砖板,将完好的土壤全部覆盖、倾没。
画面摇晃切转,她看见十七岁的自己,背着客厅看电视的爸爸妈妈,锁上门,爬上哥哥的书桌,用赤裸的足尖踢走他正在看的小说。
身上穿着已经小了一码的校服格子裙,腿分岔开,踩在桌沿,咬着指尖,眸光忽闪,故作懵懂地询问:“老师,生物课我没学懂,能不能告诉我,这是什么?唔……那这个呢?”
粉红色的指尖随着身体曲线游弋,在他饥渴忍耐的目光下,挑逗地拉开内裤稀薄的白色棉布,惊讶地问:“这里怎么有道口子,嗯啊……里面摸着好烫,我不会生病了吧,老师?”
舌尖裹着他惯用的那只钢笔的笔帽,声音像泡了蜜:
“老师,嗯赵老师学生好害怕,能不能用你下面那根大棒棒,帮我进来量一量体温?”
……
这些记忆困住时宜,让她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,寝不能寐。
她的心实实在在的欢愉过,这份欢愉后来成为她难以启齿的罪。
时宜哭着被叫醒,赵箻闵拍着她的脸,目光里有不加掩藏的关心,“怎么了?做噩梦了吗?”
时宜跟他四目相对,而后缓缓地,撩起被子,看见自己衣衫不整,喉咙艰涩地发问:“我们昨晚,是做过了吗?”
赵箻闵显得有些无语,语气是欲求不满过后的不耐烦:“你都痴傻成那样子了,你觉得我会有兴趣做什么?”
时宜被说服了,她隐约回想起自己昨晚摸爬滚打,又哭又咬,一副疯婆子的形象,相信赵箻闵的审美不至于沦落至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