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在别处。
这段时间里,恭沉心下焦躁,吃药的频率愈发频繁。
往日里他还是旁敲侧击, 不动声色的询问有没有陌生的电话打过来。
而随着时间的流逝, 大学开学日期渐进, 恭沉的耐性渐渐售罄, 刚开始的旁敲侧击也跟着变成了直白和坦荡。
现在的恭沉, 完全不加以丝毫的掩饰, 但凡只要一有空, 就会去追问管家, 蒲遥知是否有给他打来电话过。
但蒲遥知一直都没有打来。
就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那通电话的事情,也早将所谓的补偿给抛到了脑后。
一周后。
夜里。
恭沉又梦到了某个低等beta。
梦里, 他和蒲遥知回到了高一,蒲遥知还是他同桌, 还没有发生那件事的时候。
月考结束, 试卷下发。
蒲遥知坐在位置上, 看着桌面上的试卷, 表情苦闷。
beta瞅着试卷上的错题, 长长的叹了口气, 表情苦涩而委屈。
“啊……错了好多,学习真的好难啊。”
梦里,恭沉坐在beta的身侧,听到这番话后,他嗤笑一声,伸手将beta的试卷接过,前后的看了眼。
一题没对。
恭沉啧了声,毫不留情地嘲讽:“一题没对,蠢货。”
恭沉话落,只见蒲遥知侧过脸,毫不犹豫的朝着他的方向看来。
接着,露出一个淡定沉静的浅笑。
beta说:“恩,恭沉同学说的对。”
beta眼神平静,宛如死水,毫无波澜。
深邃、幽暗、漆黑无光。
恭沉表情一滞。
他再次骤然从床上惊醒。
恭沉猛地从床上坐起身,他注视着眼前熟悉的卧房光景,这才意识到,刚才的一切不过都是他所做的梦。
但梦境实在是过于真实。
真实到,让他甚至以为就是现实。
恭沉伸手按了按发胀的眉心,伸手在床头边的柜面上摸索了几下,很快便找到了他睡觉前放在床头边的梅斯诺林。
他揭开药盒,仰着脖子猛吞了两颗。
白色的苦涩药片吞入喉间,随着渐渐开始生效发挥的药性,恭沉刚才那即将开始变得躁郁的心情立刻得到了缓解。
看来,如果这件事情不得到一个他所认为的完美的解决,那么,在他心中便始终是个心结,无法释怀。
总之。
晚上想要睡的安稳,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恭沉疲倦的闭上眼,心想:
算了,他认输。
某人赢了。
就当他是上去倒贴好了。
不再去纠结倒不倒贴的事情,如此一想开,当天上午九点,恭沉估摸着蒲遥知在这个时间大概已经睡醒,于是便立刻给蒲母打了电话过去。
上次的来电,让蒲母清楚的记住了恭沉的电话号码,这次恭沉再次打来,蒲母猝不及防,连忙慌张的接下。
“恭少爷……?”
“恩,是我。”
“您打过来是……?”
“我找蒲遥知。”
“哦哦!是这样啊!”
蒲母恍然大悟,一边拿着手机朝蒲遥知的卧室房门的方向走去,心中一边不禁纳闷的想,遥知不是说恭少爷以后应该不会再打过来了吗?
不过。
恭家的恭少爷到底找遥知有什么事?
误会不是已经解开了吗?
蒲母心下一头雾水,她站在蒲遥知的房门口,伸手敲了敲蒲遥知的房门,然后小心翼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