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玉书也没拒绝,笑着谢过了。
四人一边闲聊一边又打了两圈,一圈邵正初输了,摘下了领带,一圈闻玉书输了,把皮鞋和黑袜子脱了下去,赤着脚踩在地板上,抱怨今天手气真差,笑吟吟地想和蔺泽换个地方。
满屋子就蔺泽一个人还没输过,衣冠楚楚的,为了合作顺利进行,他们目前还在互相试探着相处,蔺泽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拒绝了闻玉书,颔首应下,和闻玉书换了地方坐。
人换了地方,用过的酒杯还没换,连着输了几把,闻玉书似乎有些不悦,要不然也不能忘了手旁边喝了一半的酒是不是自己的,端起来便喝了几口,又放回去继续打牌。
蔺泽刚要吐出的话又咽回去了,看着酒杯边缘划过微微湿润的痕迹,目光瞥到他似勾非勾的偏艳的唇,心中忽然划过一道说不清的微妙情绪。
他敛下眸继续打麻将,手中一张麻将转动着轻点桌面,一下,一下,有点心不在焉。
并未看见闻玉书唇角勾起的笑,
到底没玩的太过火,打完这把,又是闻玉书输,霍凯风和蔺泽心照不宣地说打牌打累了,不如去别处玩玩,闻玉书顺着台阶下,带着他们去酒吧台球室,快到深夜才送走了二人。
夜风徐徐,几辆车相继离开视野,他捏了一下鼻梁,邵正初从赌场里出来,停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:“大哥,蔺泽赢得一百万被保镖送回来了。”
闻玉书喝得有点多,微挑的狐狸眼目光流转,哼笑:“官场长大的,会做人,也舍得。”
他说着,抬腿往前走:
“我今天喝了酒,正初,你送我回家。”
“好。”邵正初刚才一滴酒没沾,低头应下,抬头看了看他的背影,跟上去。
到别墅的时候已经一点了,邵正初按下主卧室的灯,扶着喝了不少酒的闻玉书往里走。
淡淡温热的酒香夹杂一丝若隐若无的冷香,愈发勾人探寻到底从哪儿来的,敞开的领口瞥一眼便能看见吐着信子的蛇,妖艳的花儿绽放在白皙的身体上,让邵正初喉咙微紧,皱了皱眉把他放在床上,去给他调制一杯蜂蜜水解解渴。
他背对着床上的闻玉书,用勺子化开了水中的蜂蜜,垂下眼皮遮挡住微深的眸,搅拌完水,也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,拿过去喂他。
他看得出闻玉书并没醉得太离谱,起码意识清醒,就是有些犯懒,被他扶着上楼,伺候着喝了大半杯的蜂蜜水,就挥挥手让他下去了。
邵正初恭敬地应下,走到门口,回头把房门关上,不知为何忽然抬起了眸。
里面暖光的灯光落下,一张大床上铺着黑色床单,闻玉书懒懒地倚着身后的床头,衬衫扣子敞开,露出胸膛,正动手给自己解着皮带。
大门关上发出一声细不可微的轻响,里面慢悠悠解着皮带的男人立马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,往被窝里一钻,醉醺醺地闭上眼睛要睡了。
“唉,不过是想脱个衣服,还要算怎么才能输得恰到好处,太费脑了,真不是人干的事。”
他嘀嘀咕咕地呼呼大睡过去。
三人有意结交,不管是不是真心,有几层利益在里面,面子上的关系倒是好了不少。
这几日天气有些闷,闻玉书的别墅有个大游泳池,就邀请了他们来家里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