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现在没死,剧情恐怕也有了变化。

闻玉书瞥了一眼那跪在地上,还一脸倔强的倒霉孩子,一边擦着自己的头发,一边越过她,拿起沙发旁桌子上放着的洋酒倒在方形酒杯里,倚在猩红的沙发中,喝了口酒。

闻英媛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,咬牙瞄了养父好几眼。

她养父一点也不像三十岁的人,穿了身松松垮垮的浴袍倚在猩红的沙发中,微微湿润的乌黑长发垂着,敞开的领口露出一抹纹身,肌肤冷白冷白的,似有水珠滑下去,不像她养父,更像哥哥。

“我做错什么了你就让我跪着?”闻英媛梗着脖子,生硬地打破沉默。

“连声父亲都不叫,看来是我太娇惯你了。”

闻玉书随手把酒杯放在一旁的桌上,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块表,扔到闻英媛眼前。

“你和钱孝关系不错,他让你做什么你都敢做,八百年不送我一件礼物,送了个要命的,我还当宝贝一样日日带在身上。也难为他找路子买的高档货,军方用得定位器也舍得放在我身上。”

闻英媛心虚地缩了一下脖子,那东西是钱孝嘱咐她送给养父的,里面有什么她不知道,但也清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,想到这又嚷起来:

“我怎么知道里面有什么啊?我拜托钱叔叔给你挑一件礼物还挑出错了。”

她脸色忽然一变:“钱叔叔呢?”

闻玉书浴袍下长腿懒懒交叠,歪了歪脑袋,笑起来:“被我杀了。”

闻英媛蹭地一下站起来,又气又伤心地红着眼眶,大恨,果然她的亲生父亲是被这个冷血无情的黑道杀了的,指着他骂:

“钱叔叔跟了你十一年,你怎么能杀了他,你,你个魔鬼!黑道!”

“他想杀我,凭什么我不能杀他?”闻玉书依旧似笑非笑地用一双狐狸眼看着她:“魔鬼?黑道?怎么,嫌我赚的钱脏啊,你吃喝穿用的钱,不是我这个黑道给的?”

闻英媛正是叛逆期,家长说什么都要跟他对着干,当即“呸”了一声:“我才不稀罕!”

闻玉书听了就点点头,扬声让外边进来两个人,门口守着的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对视一眼便开门进来,走到他跟前,低了低头。

“老大。”

闻玉书没起身,下巴一抬:“去,把大小姐带下去,以后三四楼禁止对她开放,她那些奢侈品都给我拿回来,谁也不许给她零花钱。”

那俩下属听得傻了眼,犹豫片刻才说了句是,去请闻英媛下去,闻英媛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,瞪着一双微红的大眼睛,尖叫着你凭什么,闻玉书理都没理她,摆摆手让他们把闻英媛带下去了。

叛逆期的倒霉孩子,等明天我就给你找一套5年模拟3年高考。

闻玉书缓缓吐出一口气,又顿了一下,皱着眉琢磨起来,94年的时候有没有五三啊?没有的话那这熊孩子童年不是少了很多乐趣。

不行,他必须给她个完整童年。

第二天一早闻玉书就把邵正初叫了过来,让他找几本高中生的复习资料,邵正初什么也没问,只应下了,当天下午就给他弄来满满一箱子。

闻玉书低头瞅了瞅,抬头看邵正初的目光更满意了,不愧是他的得力助手,摆摆手让人给小姐送过去他身为父亲的关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