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没一会儿就响起了哭声,被咬了半块的糕点孤零零的掉在地上,茶也凉了。

一番云雨过后,闻玉书彻底软在他身上,喘了许久,他穿上了衣服,也勉强擦干净了,低头看了看闻鸣霄脚边湿成一团的黑披风,心想他们再在御书房做几次,闻鸣霄怕是就要没衣服穿了。

闻鸣霄似乎察觉到他在偷偷往下看,知道他心中所想,就拿着奏章,促狭地道。

“圣上又弄脏了臣一件披风,臣可就剩下这一件,明日要穿着单衣去上朝了。”

他颠倒黑白,好不要脸,小皇帝心中忿忿,却不敢和皇叔这尊凶神顶嘴,脸皮薄的更是憋红了脸:“朕……朕让殿中省给皇叔做,就是了。”

闻鸣霄忍不住笑了两声,胸腔轻轻颤动,慢条斯理道:“那臣可要谢过圣上的赏了。”

“……仇公公好。”他调戏侄子的时候,门外忽然响起了太监们模模糊糊的问好声。

闻鸣霄就觉得怀中身体一僵,还不等琢磨出什么,腿上突然一轻,闻玉书从他腿上下去了,规规矩矩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脸色发白,眸色恐慌又心虚,像是和相好的偷情被正室抓奸在床了一样。

这样的反应让闻鸣霄心中不愉。

门被人推开了,仇晗远闲庭信步的进了屋,笑道。

“给王爷请安,时辰差不多了,臣来接万岁回去。”

他今天忙完的早,洗了洗手上的血,特地来接小皇帝,微挑的凤眸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,看到脸色不太好的小皇帝,视线闪躲地坐在椅子上,随即注意到他的唇,唇角的笑意一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