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明朗担心他疼得睡不着,就躺在他旁边,和他闲聊,尽量分散他的注意力:

“我让经理和闻婵说你去国外参加集训了,过段时间才能回来,明天给她回个电话,不然,等她发现我也没在公司,会认为我把你给拐跑了。”

他说到最后笑了一声。

“你姐姐打人还挺疼的。”

闻婵对弟弟有八百度的柔光滤镜,闻玉书也不逞多让,都亲眼目睹了,还能给姐姐找补:

“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,你和她说什么了?”

旁边聂明朗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散漫。

“说我喜欢上她弟弟了,想要追他,问闻婵打不打算多一个弟弟。”

“……你疯了。”

聂明朗闷笑了一声,喃喃:“是啊……”

身边忽然安静了下来,闻玉书偏头一看,聂明朗睡着了,眉眼在淡黄色的灯光下格外柔和。

打了石膏的腿和手胀痛难忍,没办法缓解,只能用热水袋慢慢敷,促进血液循环。

聂明朗特意把灯关了,只留了床边一盏很暗的夜灯,想着和闻玉书说说话,聊聊天,等他睡着了,就没那么疼了。

但他飞了十个小时,忙碌了一天,没等把对方哄睡着,自己先睡了过去。

闻玉书看着眉眼疲惫的聂明朗,不知道看了多久,渐渐的,也在他旁边闭上眼。

因为这场意外,二人开始了同居生活。

闻玉书在赛道上和车一起摔出去老远,车直接报废了,他也伤了一条腿一只手,还都是右边,干什么都不方便,吃饭尽量用叉子和勺子,去卫生间要姐夫抱,头发都要对方给他扎。

他顶着对方给他扎的乱七八糟的头发,窝在沙发上百般无聊的看着电视,对方就拿着笔记本放在腿上,坐在一旁处理工作上的事。

时差的原因,聂总经常大晚上的跨洋开视频会议,等闻玉书的伤势稳定了,就推着他出去逛逛,看看翡翠岛的风景,喂喂鸽子。

把坐在轮椅上的青年往鸽子堆里一推,笑吟吟的,揶揄地叫他赛车手,让他看镜头。

没法行动的青年面无表情,腿上和手上打着石膏,看傻子似的看着他。

路过的人纷纷往他腿上的石膏上看。

反正来都来了,就当度个假了。

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,聂明朗吩咐给秘书去调查的事,也有了答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