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的聂明朗放下筷子,面无表情地擦了擦嘴。

吃完后饭佣人收拾好桌子,闻婵去书房忙着生意上的事,闻玉书今天挺累的,准备睡觉了,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被他姐夫压在了门上,撞得身后的门板发出一声轻响。

对方衣服都没来得及换,干而燥热的身体贴着闻玉书刚从浴室里出来的湿热身体,闻玉书头发滴着水,皱着眉,去推他肩膀。

“干什么?”

聂明朗敞开的衣领还没看见隐隐发紫的掐痕,任他怎么推都没动一下,英俊的脸没什么表情,垂着平静无波的黑眸看着他,没头没脑道:“怎么不谢谢我?”

闻玉书倚着浴室的门,姿态松弛,看着他的眼睛,笑了一声:“你吃错什么药了?姐夫。”

“我该谢你什么?”青年歪了歪头,半晌才了然:“谢谢你不让我赔你的车吗?这样,你和我姐姐离婚,身为你前妻的弟弟,我当然会赔钱给你,再和你说声谢谢,怎么样姐夫?多划算。”

聂明朗心中不爽极了,薄唇微微抿紧,他想问的不是这个,还有,这小子什么时候才能给他个好脸色看,怎么对他姐姐就那么乖。

“听上去挺划算,但我不同意,我还没想你叫我一辈子姐夫呢。”

闻玉书忽然用力拎起了他的衣领,直直盯着他的眸渗出点阴鸷,半晌才收敛了起来,缓缓放开了手,不紧不慢地给他抚平:

“不然和我玩个游戏吧姐夫,去拳击馆和我打一场,你输了,就乖乖拟定好离婚协议,在上面签好自己的名字,我不管你编什么理由,不行了也好,活不久了也行,和我姐姐好聚好散。你和我做了那种恶心的事,怎么还有脸以丈夫的身份继续留在她旁边。”

聂明朗听得的血压直升,他和闻玉书你来我往互相针对的太久,不管是对方故意追尾他的车,还是做爱的时候掐着他脖子,都被他当成了情趣,甚至快忘了对方一直都是个喜欢女孩的直男,而自己现在还是他姐夫,更罪加一等。

那句“恶心”一直在他脑海回响,聂明朗呼吸微急,愤怒和酸涩在心中积攒出了一丝刺痛,垂下去的手握紧了拳头,微微颤抖。

过了许久,他才低笑一声,慢条斯理地应下:“好,如果我赢了呢?”一只大手钳着闻玉书下颌,男人把头低了下去,语调阴冷又沙哑地在他耳边吐出几个字:“你张开腿给我干?”

闻玉书也不挣扎,任由他掐着下颌,微抬着那张出色的脸,把眼皮一掀。

男人高大的身体霸道地将他压在浴室的门上,带着浓浓的压迫感,他倚着身后的门板,唇角勾起讽刺的笑,同样溢出了自己的攻击性。

“好啊,我输了,张开腿给你操。”

他毫不避讳,甚至用了更粗俗的字,像是一头桀骜不驯的雄兽在回应另一头正挑衅他的雄兽,从不认为自己会输,很有气势,但如果不是他们互相放完狠话,不欢而散地分开,躺在床上没多久,他就胃疼的蜷缩起身体,忍不住直抽气,引起了对方的注意,就能让他更有面子一些了。

聂明朗心里窝火,一直没睡着,听见身边响起的抽气声,就知道他身体不舒服了,把灯打开,掰过他的身体看到他疼得一脸汗的苍白的脸,心里什么怒气都没了,下楼给他倒了杯热水拿上来。

“又不是没有厨师,非要哄你姐姐高兴,胃疼了?”

屋里只点了温暖的夜灯,男人穿着睡衣站在床边,到底还是没忍心把那句活该说出来。

闻玉书苍白的脸粘着几丝金发,喝了些水温暖胃馕,就把水递给他,躺回被窝里蜷缩起身体,懒得和没姐姐的人一般见识,没什么力气地说:“你懂什么?那可是她第一次下厨。”

聂明朗冷冷地笑:“是,你姐姐亲手做的,有毒你也能吃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