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明朗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。

他这辈子受过最大的惊吓怕就是昨晚做春梦梦到了小舅子,今早惊醒后,还被当事人一只手握住了那根顶在他肚子上硬了的犯案工具了,不过聂大总裁不愧浸淫商界多年,不管心里再怎么复杂和尴尬,表面上都看不出一丝半点的心虚,反问:

“晨勃而已,你在想什么?”

闻玉书仔细观察他的表情,似乎没从这张脸上发现任何的不对,就又缓缓地问:

“我怎么睡在姐夫怀里了呢。”

聂明朗僵硬地扯了扯嘴角,说到这他就更不心虚了,一双黑眼睛认真地注视着怀中的青年,真心诚意地和他说:“……玉书,你睡姿真的挺差的,姐夫白天工作了一天,晚上被你打醒了好几次,只想睡个好觉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他们一个抬头一个低头,对视了许久,闻玉书才信了他的话一般,缓缓松开了手中那根,随后对他一笑:“啊,是吗?辛苦姐夫了。”

嘴上说着辛苦,可语气却不带一点歉意,聂明朗睡不睡的好和他有什么关系,毫不留恋地从他怀中起来,一只手扶着后脖颈动了动,舒展着被男人束缚了一夜的筋骨,宽松的衬衣遮不住的漂亮脊背线条全露在了聂明朗眼底,他爬下了床。

耳边传来一声卫生间门关上的动静,没过多久,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。

聂明朗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,平躺在凌乱的黑色婚床上,下身的硬挺将被子顶起一块,依旧精神得很,他用手背遮挡住了眼睛,半晌才神色复杂地看一眼下半身,自己问自己。

“聂明朗,你变态吗?”

谁做春梦会梦见自己妻子的弟弟,这不是变态是什么?

手机屏幕忽然一亮,在茶几上发出“嗡嗡”的震动声,一只冷白的手将它拿起来,挂断电话,把号码加入黑名单,随手扔回了茶几上。

闻婵剥了个荔枝,冲弟弟招招手,弟弟弯下腰后喂进他嘴里:“爸叫人联系你了?”

闻玉书脸颊鼓起来一块,坐在她旁边,姿态放松地倚进沙发,没放心上地唔了一声。

闻婵并不怎么惊讶,早就猜到她那个混蛋爹忍不了多久了,毕竟这些年,他和那位真爱努力了那么久也再生不出来孩子,更别提儿子,眼看后继无人,可不要打起自己弟弟的主意了。

纤细的手继续剥着一个皮薄饱满的荔枝,爆开一点透明汁水,女人语气温柔平淡。

“他这个人太过自大,怕是还觉得你既然是他儿子,就必须要听他这个父亲的话,顺着他心意乖乖回去认祖归宗,好继承他闻家的家业。”

闻玉书舌尖拨开了荔枝核,漫不经心地歪了一下脑袋:“我可没有什么父亲。”

手机又是一声震动,闻玉书本来以为又是那个恶心的老东西,唇角笑意淡了淡,但没想到来信息的是他一个消息灵通的朋友。

【vic,这是你姐夫吧?他跟其他公司老总去了xxx,包厢叫了几个陪酒姑娘。】

“哈,真是……”

闻婵听着弟弟突然笑了一声,抬起头,有些莫名: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