呈安气得脸红:“野狗!”

“秃毛儿鸡!”

“哈,野狗!”

他们一个皮笑肉不笑,一个气得苍白的脸浮现出了薄红,闻玉书饶有兴趣地看着热闹,耳边还有一个温柔的少年音在撺掇他给疯狗做绝育,或者剃光他下面的毛,温声细语地藏着恶意。

闻玉书身上懒洋洋的,闭着眼睛,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,只知道半梦半醒时那两个争吵的压低了声音,呈安愤愤地转过身,靠着他还嘟囔了一句野狗,然后屋里便安静了,他也陷入了沉睡。

那事儿是挺解压的,闻博士没那么抵触了,和他们的关系暧昧起来,不忙了总是被他们哄上床,他房间里消耗最多的怕是床单被罩了,一天要换两三次。

不过阎景明显然把呈安讽刺他是条没环儿的野狗的事记到了心上,逮着闻玉书就问主人打算什么时候赔他个环儿,闻玉书觉得他有病,他原先用来惩罚他的东西,坏了还有自己要的,被他缠得烦不胜烦,去实验室给他做了个环儿。

为此疯狗表示他特别不满意,长长地啊了一声,失望:

“怎么还是金属的,真丑。”

闻玉书把环儿扔他身上,看他伸手接住,语气冷淡:“还想让我给你用金子打一个?滚蛋。”

这下疯狗也不嫌弃了,又缠上他,哑声:“博士给它戴上?”

闻玉书抬眸看他一眼,轻飘飘地说了声好啊。

他没被刚长出来的毛茬扎过,不顾阎景明僵硬的夹着腿反抗,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别动,把他鸡巴周围的毛全剃了,一只手托着半勃的肉茎,戴上了那个金属环儿。

实验室的门被男人推开。

晋升成家养的疯狗春风得意地去跟双子炫耀,结果三人又打了起来,打坏了负六层新建的卫生间。

武上将自从在基地开完会,得知实验体对闻博士的情感不一般时,就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,还没做好心里建设,研究所又出了事,他到负六层的时候警报声还没停下,地上一层水,走到卫生间。

卫生间的镜子被打碎了,爆开的水管“哗哗”喷水。

双子和疯狗湿的像落汤鸡,在墙那边站了一排,一副跟我无关的模样望天。

闻博士从走廊那边过来,停下,先看了一下卫生间,淡淡瞥了他们一眼,什么也没说就走了,双子和疯狗一看他这样皮瞬间一紧,灰溜溜追上去,扯扯他衣服,拉拉他的手,被他无情拍开。

武上将在后面看着他们的背影,表情扭曲了一瞬,生出一种家长带熊孩子的幻视感。

不过这三个高危实验体的确是只知道杀杀杀的神经病,性子阴晴不定,警卫都不敢拦着他们,他们暗中观察了几天,庆幸的是这三个神经病的脖子上还有一道无形的项圈,链子被闻博士扯在手中。

负四层。

电梯“叮”地一响,一个三十多岁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憋着怒气出来,在办公室踢翻了椅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