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玉书爽得指尖都在颤,绵软嗓音带着哽咽:

“小疯狗。”

小疯狗笑嘻嘻地过去缠着他,问他什么时候跟他爹那老东西离婚,又给他二叔上眼药,知道贺雪风抢先一步帮闻玉书处理了秀场的事儿,肯定会拿出来讨要奖赏,便嘟嘟囔囔的说他二叔没安好心,违心的说要是自己先一步,肯定不会为难闻玉书,要什么奖赏。

闻玉书一个字都没信。

被贺巡缠了好一会儿,闻玉书才抱着对方送的小狗回了主屋,忙着这两天老太太的寿宴。

正巧碰见大管家过来拿账本,看看他十分稀罕地给小狗崽剪爪子,哎呦一声:

“大奶奶那儿弄得小狼崽啊。”

闻玉书一愣,停下给对方剪爪子的动作:“不是小土狗吗?”

管家仔仔细细看了看那黄不拉几的小狼崽,认出来了这是巡小爷这几天天天训的,苦哈哈的说:“那儿啊,这是雪狼的幼崽,难得的很呢,小爷训好了的,小的还以为他要送给外面哪个喜欢的姑娘,谁想到竟孝敬了大奶奶。”

他也觉得有点不对味,抓耳挠腮的,憋了半天才干巴巴的笑:“小爷真……呃,真孝顺。”

听到他夸贺巡孝顺,闻玉书脸有些烫,不太自在地低头,看了一眼眨巴着眼睛对他嗷呜嗷呜的小狗崽,心里卧槽,这是狼啊?他还以为是小土狗和二哈的串儿。

……

贺老太太千盼万盼,终于到了老太太过寿的那天,因为是整岁的生辰,贺雪风又当了督军,这次排场摆的特别大,贺府外人声鼎沸门庭若市,来来往往的人众多,连门槛都换了一条新的。

因为贺雪风的关系,达官显贵,各军阀,政客,都派人来给贺老夫人贺寿,甚至连大总统也派人来。听着门口一声声有面子的传唱,看着众人羡慕的小声交谈,贺老夫人高兴得脸上褶子都多了几条,今天怕不是她这个当娘的看贺雪风最顺眼的一天了。

贺府热闹的桌子都摆不下了,小厮丫鬟端着一道道菜上桌,贺雪风和贺巡忙里偷闲看了一眼,十来道菜的确没有他们不能吃的。

贺老太太笑的像朵花,一个劲儿给贺承嗣使眼色,想让他趁机结交人脉,贺承嗣自然了然端着酒杯,落落大方的去敬酒。

人渣长得出色,谈吐文雅,但真让外人注意了这贺大爷,一些有事求贺雪风或者贺巡的眼珠子一转,也笑盈盈地迎了上去。

贺老太太这才满意了。

贺雪风和贺巡有自己要招待的客人,冷眼瞧着,也没去阻止,这些人看着好说话实际上狠起来能扒掉人一身皮,贺承嗣和他们交好,也不知道这个蠢货有没有命享。

闻玉书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,看了一眼老太太旁边,和女眷坐在一起的女主,女主是女眷中相貌最出色的,自然也引起不少视线,她骄矜的坐在位置上,目光偷偷往贺雪风和贺巡那桌看。

人渣再疼季凡柔也是个炮灰,够不上男主的资格,正儿八经的男主是贺雪风和贺巡,不过这俩人成天忙着事,那里是还要上学的女主想碰见就能碰见的,再加上知道闻玉书被下了药,活不长久了,也没来烦他,倒是让闻玉书觉得很轻松。

桌上推杯换盏,贺家几个男人喝了不少酒,都有些头疼了,但客人一个个热情举杯,他们当主人的,也不太好拒绝。

酒瓶子空了,又上了一批新的,将白瓷小杯倒满,贺雪风和贺巡端着杯喝了一口,停顿一下,才咽下去,看向闻玉书的方向。

这酒已经被换成水了,没多久,一道热汤被端上各个桌子,换下已经凉了的汤,小厮给贺家叔侄盛了一碗,这一口热汤喝下去,直接服帖了被酒水刺激的肠胃。

热热闹闹的笑声中,贺雪风和贺巡看向安安静静吃的闻玉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