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衡死死盯着那处,左眼感到一阵轻微的刺痛,汗水划进了眼眶。

等到那个小帕子一般的物事被完全从江玉卿身前剥离的时候,段衡仰起头,长长地出了一口气。

连喘息也如同被拴着锁链的野兽。

他渴望释放,却又抑制释放。

矛盾的两面,都是他的本能。

喉咙上的铁链收紧时,他眼前蒙上一层白雾,在施虐与受虐的云端无声咆哮。

将肚兜攥在手心,段衡伸出食指,勾在亵裤的边缘,一脱而下。

他飞快除去自己的衣物。

清冷的光线照在白墙,那里,被他的身影遮挡住的地方,野兽的皮毛乱舞。

现在,他和她,裸裎相见。

余光里,段衡甚至看到自己昂扬的欲望已经开始渴望地摇摆。

右手抚上跳动的欲望,他的目光化为螳螂的利刃,将这只一无所知的蝴蝶一寸寸切开。

面对此君,他总是怀疑自己自发长出了第六感、第七感。

形、声、闻、味、触......

不论用什么形式与她结合......

他都是爱欲的饕餮。

“嗯......”

前液早已溢出,顺着柱身下滑,将男根润湿。

段衡低喘,哪怕已经快被自己捏爆,欲望仍然如同蝗灾。

疯狂的啃食,带来的却是饥荒与干旱。

好饿,好渴。

望梅止渴,他上下都忍不住分泌出更多的涎水。

无数透明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从那个小眼里飞射出去。

段衡猛地停下动作,无视下体难耐的抽搐,左手隔着肚兜将她的两只手松松抓在一起。

他一直克制着自己龌龊的下体不要碰到此君。

所以江玉卿出声时,他才如此惊讶与愧疚。

看看,此君的腰窝都被他溅出的淫液填满了......

段衡扣着她两只手腕的大掌缓缓松开,江玉卿想翻身,被段衡压着腰间制止。

拇指轻轻摩挲,她微微竖起的寒毛下是一个个可爱的小疙瘩。

“此君,我可不可以......从后面......”

他问,却已经开始覆在她身后。

他知道她一定会答应。

那次他醉酒,以为自己在梦中,强迫着从后面入了她。

那是最原始、最野蛮的姿势。

在发情的季节里,农村随处可见以这样的姿势交配着的猫狗。

这样的方式,在酒意的引燃下,宣泄的,已经不能称为“情欲”,而只能是赤裸裸的“兽欲”。

但也正因为这样的赤裸与原始,那种水与乳的交融,强与弱的碰撞,肉与肉的交织,才显得更加淋漓尽致。

才能更加,将他的爱,不是一点一点,而是一腔一腔;不是一下一下,而是一股一股;不是灌注,而是倾覆给她。

段衡鸦羽似的长睫下是两颗纯黑的眼瞳。

他微挺下身,伞头就钻进了江玉卿的腿缝。

“......可以吗?此君。”

江玉卿将头埋进胳膊。

默许。

段衡有些强硬地将她的手重新在背后固定。

空闲的右手撑着自己的上身。

下身沉了下去。

“哈啊......”

江玉卿的娇吟被软枕吸去,显得有些低闷。

段衡不悦地拿走枕头,让她垫着自己的胳膊。

靠近她耳边的红痣,段衡的声音从胸腔传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