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可一日无此君。”

江玉卿今日的脾气格外差。

她恼羞成怒,很想问他到底有什么好笑的,还喝不喝酒了。

就听见他压沉嗓音,郑重道:“夫人,我字子观。游子的子,观心的观。”

她顿时就生不出来气了。

“知道了。子观,游子的子,观心的观。”

“嗯,子观。”

“为什么夫人念出来的名字……格外好听呢?”

“......”

见她快要生气,段衡有些遗憾地住了嘴。

“此君,该交杯了。”

江玉卿没有说话,一口气喝光了那点酒水。

又苦又涩。

她秀眉紧蹙,艰难地咽了下去。

这样,就算结束了吧。

接下来,只要和夫君躺在一张床上睡几天,肚子里就会有娃娃了。

成亲好像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。

段衡来拿杯子,她乖巧地递了过去。

“可要唤巧儿来?”

江玉卿眨眨眼,意识到他指的是沐浴。

有些羞窘,但还是点头道:“要的。多谢夫君......子观。”

巧儿进来,领江玉卿去了浴室,她没有看到身后段衡陡然危险的眼神。

重新回到卧房的时候,段衡已经散下头发,正披着外衫,坐在窗旁的软榻边看书。

看见她来,笑着放下书,牵着她去床边坐下。

江玉卿总觉得他牵着自己的手有些过于湿滑。

段衡感受到她的停顿,回头问她,“怎么了?”

“没什么……”应该是手汗吧。

段衡回头,刚刚吐露前精的男根已经将宽松的衣袍顶起,只不过她毫无所觉罢了。

真是......

傻的可爱。

他撩开床帐,刚才床上撒的花生红枣之类已经被收走,只剩下一床大红的喜被。

一床?

江玉卿有些奇怪,“夫君睡哪?”

段衡轻笑,语气温柔,又有些说不出的怪异,“自然是睡在这。”

“可......”

“此君难道没有听过,生同衾,死同穴?既结为夫妻,自然要睡在一起的。”

“......”还要在一个被窝吗?

她没有再问,默默掀开被子躺了下去。

段衡吹熄了蜡烛,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昏暗。

江玉卿努力闭上眼睛,催促自己睡着。

身旁的被子被掀开,一具暖热的躯体躺了进来。

睡吧,睡吧,之后每一天都要这样的,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开始。

总得习惯。

江玉卿努力放缓呼吸。

......

男人的身体,都这么烫吗?

她热的睡不着。

脚尖悄悄探出被窝外。

然后是脚踝、小腿、大腿。

半边身子已经逃离了暖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