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已能出发。
王静姝与沈二郎告别:“二表哥,你多开解开解三表哥吧,让他心眼别总是太小。”
沈二郎自然应是。
王静姝的马车走了不久,沈二郎便等回了沈遐洲,冠袍甚华的郎君行姿迢迢,然,走近了才可见其面色之白,其上掌印又是多么触目惊心。
积了一肚训斥话的沈二郎不免哽住了,他不敢置信地瞧:“三郎,你这脸上的伤”来回比对那掌印大小,终于还是疑问出声:“表妹打的?”
沈遐洲幽目望来,“她人呢,可回了?”
默认的语气,沈二郎忽地明白了表妹临走前为何有那般叮嘱。
他真小看了王表妹。
这两人倒是谁也不遑多让。
他心中啧叹,但并不立马出卖王静姝,转移注意看向沈遐洲带回的石块,伸手去掀锦帛。
手在半道被拦了下来。
“三郎是带回了什么?”沈二郎讪讪收回手。
日光照在年轻郎君脸上,一半俊美,一半狰狞,他吐字道:“王静姝的欠债。”
*
已跑路一段的女郎无缘由地感到脖颈一阵凉,她不由摸了摸脖颈,又从脖颈处上移到颊畔,她自来肌肤娇嫩,红痕看着可怖,可她自己知晓,早已不疼了,只等再过上些时辰也就褪完了,可沈遐洲今日所为着实吓到她了。
她虽嘴上强硬,可真硬碰硬,她怕是要吃亏,也怕郎君再度胁迫她。
与其如此,倒不如先躲一躲,与袁夫人住一处去,谅他也做不了什么。
她只可惜她寻夫婿的谋划又要搁置些时日,可转念想,即便继续待在洛京,沈遐洲也是会出手破坏的。
她不免又来回地暗骂沈遐洲无可救药的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