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望他,唇角勾着无畏的笑:“你要怎么让我不如意?”
“我等着。”
沈遐洲掐死女郎的心都有了,她可真是油盐不进,水火不惧啊,可她又笑得这般好看,昏室中也熠熠生光,肌肤莹白温软,身量纤浓有致,脖颈间许是方才在相拥中扭身的缘故,襟口处,微微敞开。
他高她许多的视线下撩时,能瞧见女郎锁骨下方一点红痣,他不禁想,原来她这儿真有一颗小痣啊,微微的
一点儿,像是隐藏在肌肤下破裂的一点血痕,艳丽又可爱。
眯眼,再往下便是起伏的弧度,他只在两人相贴的时候,隐约感触过,甚至从不曾瞧清过。
而他们就要这样分开了。
她不给我瞧,以后会给谁瞧?
想起这种可能,他便扭曲地紧盯不放。
王静姝终于察觉到了他视线所落,震惊无比,她第一次发现沈遐洲竟是个面皮薄的色胚。
他上一刻还在威胁她呢,他难不成忘了?
沈遐洲也发觉了自己的行为确实挺让人瞧不上,或许还会更助长了女郎的无状和大胆,他微尬地别过视线,用眼风飘过一眼女郎的形状:“也不怎么样。”
王静姝没有在郎君的威胁中败下阵,但直到沈遐洲走了,她脑中还回荡着那句“也不怎么样”。
沈遐洲竟有脸嫌弃她?不怎么样他还看?
当竹苓终于得以入得房中点灯时,瞧见的就是自家娘子不断对着铜镜变动姿势,她美眸望来,问:“竹苓,我是丑了吗?”
丑这个词从来都是与王家六娘子不相干的,竹苓都被问得一怔,她叹气,“娘子,我听得长公主的千秋宴,怕是南地也会有人来。”
竹苓虽是近身照顾娘子的,可娘子是个散漫的,对听不进去的话,从来不听,甚至在与沈郎君交好时不带她,以至于,她如今也不清楚娘子到底与沈三郎到底是何情况,娘子有时为沈三郎伤神,有时又为沈三郎欢愉。
这是过往没有过的,也是极危险的,她怕娘子陷得太深,还怕娘子伤了心,更怕娘子洛京之行惨淡收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