嵇牧只想得到这个词。
这两位一旦闹起来,那是谁也不相让的,而且,他瞧着,明显是自家郎君陷得更深一点。
早就听得了屋内动静,避不开地不用星泉来寻,他认命般地到了郎君跟前。
“我晕后发生了什么?王静姝她是不是吓到了?她是不是很担忧我?”沈遐洲一连问了三问,甚至为她开脱地想,她一弱质女流,自然是扶不动他的,寻嵇牧送他回来也情有可原。
嵇牧回想:“王娘子摸了郎君,确认郎君没死就走了。”
除了为确认郎君死没死外,嵇牧想不出王娘子摸郎君的意图,至于吓没吓到,郎君身体最不稳定的一段时日是在建业待的,王娘子又常来寻郎君,早就习惯了,他回忆一下肯定道:“王娘子应早已经习惯了,没有被郎君吓到。”
嵇牧还想回忆,被喝一声:“下去。”
沈遐洲苍白憔悴的面容,发出些下颌咬动的咔滋声,王静姝这是铁了心地要同他断了,她果真是个狠心薄情的女郎,她又要弃了他。
沈遐洲越想越悲切,心底也生出难灭的偏执
是她来招惹我的,断了,想都别想,她也永远别想同旁的郎君卿卿我我。
年轻郎君躺靠在枕上,双目盯着帐顶,隐有狂意流动。
过了许久,星泉又听得床帐中传来郎君的声音,“备水沐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