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城云一个眼神扫过去,赵柏轩略有迟疑。

今天的王鹤,怎么看起来怪吓人的?

“容珩是我的人,不许欺负他。”赵柏轩意有所指。

情绪平息后,感受痛楚消失,骆城云的手搭在柜子的酒瓶上,淡淡地看着他,只要赵柏轩敢多废话一句,这瓶酒,下一秒就会砸在他身上。

惹不起发疯的骆城云,赵柏轩晦气地踢开脚边碎片,转身走得潇洒。

管家上来劝诫他:“夫人,您可千万不能激动,身体要紧啊。”

“别叫我夫人。”骆城云一阵恶寒。

管家眼里有些同情,看来夫人被刺激得连这个称号都不愿听见,他改口道:“是,鹤先生。”

王鹤的病根是从娘胎里带来的,这么多年也不见好,只能时刻提醒自己情绪不能激动,逐渐转变成后期无欲无求的模样。

他辛辛苦苦坚持这么多年,因为赵柏轩带回来的金丝雀屡次破功,最终搭上了自己的性命。

骆城云头疼,又是一堆糟心事。

他还没来得及过多思考,便接到了好友的电话,王鹤好友颜今歌,两人是大学同学,颜今歌和自己竹马结了婚,感情顺遂,一直过得无忧无虑:“鹤鹤,后天有画展,咱们一块去呗?”

王鹤骨子里充斥着满满的艺术细胞,骆城云却是个俗人,欣赏不来这些:“我有些事,不去了。”

“你又犯病了?还是赵柏轩又惹你生气了?”颜今歌的关心十分急切。

别看王鹤虽然清高,但其实没什么主见,什么事都和颜今歌商量,可颜今歌和他过得是两个世界的生活,哪懂得王鹤的苦,往往弄巧成拙。

“没事。”骆城云简单应付道。

颜今歌和他掰扯了许多琐碎,源源不绝,以往王鹤都是一边听一边暗自羡慕,骆城云把手机放在一边,开了免提。

直到颜今歌察觉缺少王鹤的应和声,开口问道:“你在听吗?鹤鹤。”

“嗯。”

骆城云用累了作为借口结束此次通话,趁刚才的工夫,他随手翻看了抽屉,物件稀少,两三支笔,一本空白的记事本,抽屉最下层,还放了一管两年前买回来的润滑剂和一盒未拆封的安全套。还剩一个月过期。

这些东西王鹤总共买过两次,上一批放到过期丢了,这一批也很快结束保质期。

他和赵柏轩结婚七年,从没有过一次性生活,赵柏轩玩的花样多,不敢碰他,怕一不小心王鹤过于激动在床上出点什么事。

那恐怕能造成他一辈子的阴影。

骆城云刚起身,眼前一片漆黑,晕倒前,他尽力够到了床边的呼救按钮。

[鉴于宿主体质过于虚弱,系统可免费提供健康丸一颗。]

骆城云:[不要积分?]

[……不要。]

他现在的积分已经是负的了,要是再扣积分,那岂不是全算在系统头上?

打白工的系统心情并不怎么好:[此药服用后三日生效,现已服用。]

“夫人,夫人?”小心翼翼略显沧桑的声音。

睁眼后,骆城云看见管家正跪在他身旁,接受到骆城云的视线,急忙改口:“夫……鹤先生,您醒啦?”

骆城云还从没像此刻这么脆弱,觉得浑身提不起劲,懒洋洋地躺在床上,连点头也懒得做,只是冲他眨了眨眼。

“鹤先生是因为白日过于操劳导致心脏负荷加重,今后注意多休息,放宽心,一切都会好的。”缓缓道来的嗓音,有着春雨润物般的温柔舒缓。

他看向那人,白大褂,浑身不具备一丝攻击力,样貌清俊,笑容温和,和骆城云对望间还有些许熟稔的暧昧。

他是王鹤的学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