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忍与童真,他们并不能准确意识到什么是对什么是错,心中也不会有所谓的怜悯与道德,他们的一切行径,所有的出发点都是因为好玩罢了。

为了取乐而残害一只猫而已,并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,也没有人告诉他们,这么做是不对的。

然而白珩为此深感忧虑,这一次有幸逃了,那么下一次呢?

但凡有一次落在他们手里,葬送的将会是猫妈妈的生命。

白珩试图开口和猫妈妈说些什么,但一张口全都化为毫无章法的喵喵喵,不仅他自己听不懂,连猫妈妈也只能对他投来困惑的眼神。

他第一次恨自己成了一只猫,却无法拥有与猫咪沟通的能力。

尝试无果后,白珩丧气地耷拉着尾巴,小步紧趋跟在猫妈妈身后。

其它三只喵见白珩跟着猫妈妈一同回来,吓得合不拢嘴,纷纷急着凑到猫妈妈身旁,喵喵喵地询问,似要从它那儿讨个说法。

为什么白珩可以,它们不行?

猫妈妈半温柔半暴躁地用解释加武力的方式抚平了这场躁动。

某日,当白珩察觉猫妈妈又一次离开他们的时候,再次悄悄跟了上去。

熟悉的路线,意料之中的地点,在猫妈妈还未到达那个噩梦之地时,白珩快步跑到它跟前,拦住了它。

“喵?”猫妈妈似是疑惑地问,他怎么来了。

白珩小小一只的身影还没有猫妈妈一半高,然而他格外坚定,无论猫妈妈对那个地方有再多的眷恋也好,在那两个熊孩子还没离开之前,都不能再回去那个地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