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连着四五天都换了,有时却又一整周都无事发生,这么一来,连他们本人都不知道清早睁眼时遇见的会是何种情形。
某日醒来,骆城云察觉到身边多了一人,心中知晓,看来昨晚又换了。
在不可抗力的因素推动下,两人对于一觉醒来睡同一张床的接受度直线上升,几乎到了习以为常的地步。
白珩睫毛颤了颤,睡眼惺忪时错以为还在自己屋中,又重新阖上眼翻了个身,手恰好搭在骆城云肩膀,无意识间蹭了蹭。
不得不说,这个举动与白白有些相似,令人难免怀疑是否换久了导致白珩被猫传染。
其实白珩会如此放松也是因为一回生二回熟,来骆城云这儿来得多了,便逐渐真把这儿当成了自己家。
骆城云没有吵醒他,保持现在这个姿势一动不动,除了目光忍不住朝左侧偏移。
“嗡……”电话响起。
白珩很快惊醒,发现自己又一次和某个男人睡在同一张床时有着片刻的错愕,骆城云冲他笑笑,拿起床边的电话走到外间。
来电显示提示的是妈妈,原主的母亲打来电话问候:“喂,浩中,学校里的事忙完了没有啊?”
骆城云答:“没呢。”
“那你这得待到什么时候啊?寒假还来得及回来吗?”
骆城云不是原主,在父母跟前待久了容易露馅,他回应道:“嗯,可能要直接待到开学了。”
对面是藏不住的失望:“回不来啦?唉,那行吧,你在学校钱够不够用啊,要不要妈再给你打点?钱不够记得说,别饿着自己,你们小孩成天就知道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,饭都舍不得吃好点,缺什么直接和妈开口,总不能没钱吃饭吧。”
“够用了。”骆城云婉拒了母亲的打钱提议,原身此次春节收了不少压岁钱,父母没要,全给他一个人了,零零总总加起来,半个学期的生活费不成问题。
“真的?”母亲不信。
“嗯。”
“奇怪了,你以前不是成天喊穷吗?什么时候变了性啊?”
骆城云和对方寒暄几句,挂掉了电话。
白珩在身后,轻声开口:“你回来,是为了白白吧?”
“不是。”骆城云随口胡扯,冲他挑了下眉,“是为了你。”
回应他的是白珩的一个白眼。
他忍不住大笑。
有时骆城云会猜测,白珩上辈子会不会真是只猫,慵懒、高傲,相处越久,便越能感受到他与白白的相似之处。
或许他错过了某一世?
“喵~”手心里被塞进个毛绒绒的脑袋。
白白近日来也跟转了性似的,开始黏着他,卸下那层高冷的防备,骨子里就是只傻乎乎的小猫咪。
但很可惜,骆城云并不吃这套。
他敷衍地从头到尾摸了一把白白,而后把手抽开,毫无半点沉迷。
偏偏白白生性叛逆,骆城云越不搭理它,它便越要舞到他跟前,身上的毛长得差不多了,浑身雪白的毛发干净柔顺,被打理地很好,这还得归功于白珩。
有时和骆城云一块儿去自家领猫时,会顺带帮着白白做个护理,导致白白活成了全天下最精致的猫。
“嗯?”骆城云不理它,白白便一直用脑袋蹭他,蹭得骆城云看不清屏幕,无奈合上电脑,和猫对视:“你想怎么样?”
抖了两下胡须,漆黑的瞳仁无辜地望向他。
骆城云冷笑一声,而后伸手,不小心……将白白的胡须揪下来一根。
猫怒了。
当然,也不是没有例外的时候。
某日晚上,骆城云察觉到白白对他异常冷淡,安安静静坐在他旁边,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