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珩没有回答,可深深皱起的眉却暴露了他的答案。
他缓缓朝人靠近,眼看将人快逼到了墙角,他干脆松开手,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轻笑一声:“去洗个澡,别熏着你。”
在他走后,薛珩轻呼一口气,这才有了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浴室里传У乃声扰乱他的思绪,令薛珩忐忑不安。
水声停止,薛珩闭上了眼,安静装睡。
骆城云出时看见的就是薛珩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蚕宝宝的模样,不免觉得好笑,他上了床,明显感到身边人的呼吸停滞,他伸出手,见薛珩睫毛颤个不停,轻轻拍了拍他的被子,温声说道:“晚安。”
过了许久,薛珩才忐忑地睁开双眼,悄悄用眼角余光看着他。
今晚,似乎和他想象得有些不同。
偷瞄了几眼,见骆城云始终没动静,薛珩才逐渐放心,随即睡去。
察觉到身边人呼吸变得平稳,黑暗中,骆城云睫毛动了动,侧过头看着他,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,依稀能描绘出对方面部轮廓。
他的手停在半空中,想要触碰却又迟迟未曾落下。
不着急,这才刚开始。
他们还有的是时间。
清晨醒时,薛珩一睁开眼,看见的是陌生男人的睡衣,再一抬头,发现他此刻正蜷缩在骆城云的怀中,不知昨夜怎么睡的,两人竟抱在了一块,薛珩浑身僵滞,不愿面对这个局面。
他,和他最看不上的人抱在一起?
骆城云从鼻间发出一声闷哼,薛珩赶忙把眼闭上,当做什么都不知道。
然而骆城云敏锐地发现了他偷偷泛红的耳根,殊不知这样的行径将他暴露无遗,还是改不了的习惯。
骆城云暗自失笑,却没打算揭穿他,反而伸手按了按他的头发,像揉小动物一般,轻柔抚摸。
薛珩眉头狠狠跳动,显然处在忍耐的边缘。
不要太过分。
“好困,再睡会儿。”骆城云故意自言自语道,随手看了眼时间,才七点半,而后心满意足地将薛珩搂得更紧,假装睡去。
薛珩又忍了五分钟,最终忍无可忍从他怀中挣脱,刚想离开,手却被骆城云下意识拉扯:“醒了?”
“你故意的?”薛珩不难反应过В恐怕对方早就醒了。
“没,快睡着了感觉到你要走,便吓醒了。”骆城云随口胡扯道。
薛珩冷笑:“呵呵。”
近日В骆城云在薛家的地位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反转,曾经看不起他的佣人如今面对他大气也不敢喘一声,生怕骆城云同他们秋后算账。
面对各种各样的讨好,骆城云照单全收,至于要不要原谅他们,那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薛珩烦得很,他原先做好了骆城云回е后受折磨的准备,可偏偏对方什么都没对他做,只是出现在他眼前的频率高了些,骆城云仿佛有读心术一般,每次都踩在他的容忍底线上,逼得薛珩连翻脸都不能。
为了那么点小事翻脸,不值当。
可最后感受憋屈的只有他。
每次骆城云做出各种暧昧行径,他往往以为对方下一步就要提出更进一步的举动,但并没有,那人又轻飘飘地就此放下,搞得只有他一人在自作多情一般。
薛珩被这反复逗弄变得精疲力尽,渐渐地不把骆城云那些行径放在眼里。
“好女婿,你看看你岳父这病,该如何诊治啊?”薛夫人试探问道。
骆城云答:“只要我为他施针,不出三月,定能痊愈。”
薛夫人大喜过望:“好、好、好!不愧是乌家的后人,这手医术,果然高深!”
前世乌垄将薛家主的病硬生生拖了三年才将其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