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这么一个天衍宗,外表光鲜,说出去威风十足,可骨子里却透露着一个字:穷。
天衍宗传到席珩这一代时,已经徒剩个空壳,宗门收支不平衡,穷到连弟子每月份例都快发不出,导致天衍宗已许久未招收新鲜血液。
别人以为是天衍宗要求过高,看不上那些新人,实则不是他们不想,而是实在是收不起了。
就是这么一个除了贫穷一无所有的天衍宗,所有宗门子弟却有着一个别的门派所不具备的特质:团结。
无论地位高低,无论能力强弱,只要进了天衍宗,那生是天衍宗的人,死是天衍宗的鬼,即便他们宗门已落魄到如此境地,可修真界提起天衍宗还是一个极其令人向往之地。
或许这就是穷哥们儿的坚定情谊。
又到了三年一度的扩招盛典。
这次若天衍宗再不参加扩招,难免落人口实,可多收一位弟子就意味着要多分一份资源,这对其他门派而言是不值一提的小事,可对他们天衍宗倒显得额外吃力。
席珩正在为了此事发愁。
就是这么贫穷又不可思议的小事,怎么能告诉骆城云呢?
若是说了,他今后的面子还往哪儿搁?
骆城云还在等着他的回答,席珩无地自容,将脸埋进手中,只是说道:“你别问了。”
这个猫猫捂脸的反应怪可爱的,顿时把骆城云惹笑了,他退让了一步:“好,既然你不想说,那我便不问。”
席珩张开手指,从指缝中看他,见逃过一劫,不免露出笑意。
这一笑,冰封融化,春意盎然。
骆城云凑上前去吻他的指尖,两人呼吸缠绕,席珩想往后躲,却被抵在了窗户边,他手指发麻,声音也带了一丝颤意:“别……”
手指刚撤下之时,就被人含住了唇,骆城云专心亲吻,并不在意他的低喃,抗拒声越来越小,将原先冷冰冰的人亲得浑身发软,唇色红艳,眼里水光一片。
窗外的风吹醒了两人,席珩这才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,推开他:“光天化日、朗朗乾坤……唔。”
“嗯?”
“别说话了,你乖乖的,等会儿就放你走。”
“嗯嗯唔……”可怜的席宗主,再多的反抗也变为了被迫迎合。
渐渐得趣。
好在自从经过了龙霄的事后,骆城云便不让杂役进到内院了,所以他们不会被外人打扰,可以安心做自己的事。
虚度半日。
席珩面色绯红,腰带凌乱,他自顾自坐在桌前为自己倒了杯茶,唇干口燥。
骆城云带着几分餍足之色,靠在床边欣赏这幅美景。
他从乾坤袋里翻找一番,总算找到了自己想要的,对席珩哑声说道:“过来看看。”
熟悉的话语,骆城云每次这么说,不是给他送宝物就是给他送药材。
他甚至怀疑对方偷学了送礼之道,怎么每次都挑着他喜欢的送,这么长久下去,他岂不是真像他们所说是为了贪图宝物才和他……
席珩又想起天衍宗长老对他说的那番话。
天衍宗财政状况赤字,席珩身为宗主也注定风光不到哪儿去,可骆城云不一样,好歹是修真界第一强者,实力强劲又修行这么多年,外界都在传他手里的宝物数量庞胜。
要不是没人打得过骆城云,他早被人杀人夺宝了,那些敢打他主意的人最后无一例外,全被他所反杀。
别人打不了骆城云的主意,可席珩不一样啊,他可是骆城云的道侣,两人结过契的,他们要求也不多,只要骆城云能时不时接济天衍宗一些,就足够门派上下的花销了。
这个想法根深在天衍宗众人心中二十余年,早在当初两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