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脏处传来的绞痛让骆城云丧失了呼吸的力量,他倒在容珩床上,把容珩吓得六神无主,一双手轻轻推他,急促喊道?:“夫人,夫人您怎么了?”
后面的事情骆城云没有印象,陷入昏迷中。
昏睡前,耳边满满都是容珩带着哭腔的呼唤,软绵绵的,慌忙无助。
醒来时,管家在他身旁劝道:“夫人,您何必呢?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儿,您无需同他计较。”
“他人呢?”骆城云第一件事情就问。
管家:“从昨晚到现在都在屋里待着呢,没出来过。”
容珩胆子小,来到陌生的环境骆城云突然在他面前病发,留给容珩的只会是更尴尬的局面,说不定正怕得躲在屋里哭。
骆城云没什么大碍,只是系统药效带给他的后遗症,他揉揉太阳穴:“把他叫出来吃饭。”
“诶,您可千万放宽心,别再为了他生气,不值当。”管家怕容珩再刺激骆城云,提前给他打预防针。
饭桌上见到容珩,骆城云发现他眼睛都是红的,昨晚到现在,压根没有人记得还有容珩这么个人,全围在骆城云身边转悠,容珩不出来,连一口水都喝不上。现在只有他们两个。
容珩即便坐在餐桌前,也挑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。
“坐过来。”骆城云指着自己身边。
僵持不到三秒,容珩缓慢挪了过来,目不斜视盯着自己的手,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。
“昨晚吓到了吧?”骆城云先挑开话茬。
容珩想承认又不敢承认,仔细观察骆城云的反应,选了个折中的回答:“还好。”
虽然被吓得待在屋子里没敢出来,好在最后没出什么事。
他想去看看骆城云的状况,却害怕给别人添乱,只能把自己关在屋里,努力降低自身存在感。
骆城云主动同他提及:“老毛病了,别担心,一般情绪稳定就不会出事。”
“听管家说,您心脏不太好?”容珩小心试探。
语调偏软,其中不乏关心。
“嗯。”骆城云故意说道,“所以以后乖一点,少惹我生气,也省得我犯病。”
容珩苦恼,他还不够听话吗?
即使心中有再多怨言,他还是小幅度点头:“好。”
骆城云见状想笑,给他碗里夹了菜:“多吃点。”
容珩把头埋下,安静进食,他吃的速度很慢,就算是根草也能一点一点消灭,磨蹭半天吃不了多少东西。
好不容易吃完碗里三分之一的米饭,容珩放下筷子:“我饱了。”
两人间安静独处的场景让他极为不适应。
他吃完了,是不是能走了?
刚说完就被骆城云塞了口食物,容珩迷茫地闭上嘴嚼着,无辜且困扰。
别人不都说他吃得越少越好吗,夫人怎么还强迫他吃呢?
“别浪费。”骆城云嘴上这么说,心里却觉得容珩太瘦了,全身加起来没二两肉,捏起来手感也不好。
夫人和赵柏轩说的,不太一样。
这是迷迷糊糊被投喂的容珩的唯一感受。
来之前,赵柏轩同他反复交代,“王鹤那人,病得不轻,没事少招惹他,要是惹出什么事,别说是你,我都担不起。”
“容珩,所有人里就你最听话,你会按我说的做吧?”赵柏轩不断给他下眼药,装作心疼地安慰他,“要是受了什么委屈,忍忍就过了。”
容珩早知道王鹤的存在,也以为自己的身份这辈子都不会和王鹤相处。
谁知道赵柏轩一来就把他推入火坑。
“你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吧?”容珩的犹豫抽搐,换来对方的不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