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睁开眼睛:“嗯?”
“我在想小珂的事……”
“嗯,怎麽了?”
“我听说过不少这样的事,一旦小孩子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,就会一心要去找他的亲生父母。你也知道,血缘这种东西很奇妙的……”
任宁远微笑:“小珂不会不懂事。血缘比不上你养她这麽多年。”
“如果是比我强得多的人,那怎麽办?她跟著我,日子也不是很好……”
任宁远笑了:“别担心。你够好了。”
顿了一顿,又说:“真的。”
曲同秋一下子只觉得充满了勇气,心里像被点了颗火苗,亮了许多,也暖和,全身轻松。
“任宁远。”
“嗯?”
曲同秋叫了他,却也不知道要说什麽,只觉得非得对这个人得做点什麽才行。便挪近了一点,贴著他。
“我帮你捏捏肩膀吧。”
任宁远也纵容他的接近,微笑说:“好啊。”
为用力方便,曲同秋张开腿坐著,让任宁远靠在他腿间,稍微觉得姿势有些尴尬,不过他只一心一意按捏捶打任宁远的肩膀,让那略微紧绷的肌肉放松。
等从水中起身,任宁远换上睡袍,低头看曲同秋为他绑好带子,而后说:“你是不是该换药了。”
曲同秋“啊”了一声。在完全康复之前,每天他都需要换药,之前都是上医院,医生建议也可以在家自己处理,但他没胆量让任宁远帮这个忙。
“东西你都带了吧。”
“带了……”
“那准备一下。等换完就睡觉。”
曲同秋忐忑地把瓶瓶罐罐拿出来,去了趟洗手间,准备好了再爬到床上,脱了裤子趴好。
他已经恢复了很多,表层的碰触不怎麽觉得痛,但感觉到任宁远走近了,手放在他身上,帮他擦拭,消毒,就觉得很紧张,全身都绷著。
后面天天都得塞东西,按理有什麽进出也都该习惯了。可任宁远的手指稍微要将他撑开,他就条件反射地紧缩住。
“别紧张。放松点。”
任宁远的声音低沈著就有种魔性似的,曲同秋莫名地只觉得心口砰砰乱跳。
“不会疼的。”
曲同秋头皮都麻了,绷得紧紧的,完全无法放松。
“忍一下就好了。你这样我进不去。”
感觉到任宁远要探进来,曲同秋努力吸气,想让自己的肌肉不要那麽紧绷。
“放松点,不然会弄疼你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夹著我了。”
曲同秋又是诚惶诚恐,又是紧张,抓著被子,小声喘气,身上绷得跟拉开的弓一样。
任宁远似乎有些啼笑皆非:“你在医院里也是这样吗?”
“没……”
在医院里他是非常配合的好病人。但这和在医院不一样,气息和声音都和医生很不同,任宁远的那种气场让他紧张。
任宁远还在动作轻柔地试图撑开他紧缩的后方。手指的力度,那种微痒的触感,让人脊背都发麻。
曲同秋大气也不敢喘地维持姿势趴了一会儿,分辨他的动作,只觉得又麻又痒,有种奇异的敏感。
不安中他突然惊恐地觉察到自己前端渐渐起了反应。
在医院里这是医生护士都习以为常的现象,可在这里简直是大不敬。曲同秋慌张著只希望不要被任宁远发现,然而任宁远的手也停住了。
两人都没作声,几秒的安静里气氛分外尴尬。
任宁远的声音也有些生硬:“没关系,这很正常。我们慢慢来。”
“嗯……”
“放松。让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