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时间,你收拾收拾。搬出去。”
曲同秋脑子裏瞬间有点发闷,但还是及时应了一声。
他很不明白,好像上一秒钟,任宁远还在温柔地说他们是朋友,微笑著让他伺候,好不容易,终於变得亲密融洽了。
而后突然就一脚把他踢出门去。
任宁远说两天时间,但他知道任宁远不想看见他,坐在那裏一副淡淡的样子,忙连夜就把东西收拾了。
行李繁琐又沈重,比来的时候多了很多,曲同秋独自忙碌著,包装,捆扎,拖下楼去叫出租车,打算分两趟搬回去。
身上疼,也发烫,但这些都比不上他现在心裏的慌,他甚至都不觉得自己在生病了,只觉得心焦。
搬第二趟的时候,钥匙已经在桌上了,曲同秋把东西拖到门口,又是舍不得,又不敢不走,回头看著任宁远,半晌,只小心翼翼说了声:“任宁远,那我走了。”
任宁远倒还是客气,还笑了笑,说:“慢走,不送。”
回到公司宿舍,已经是深夜,曲同秋松懈下来,一下子就觉得累,把床擦了擦,铺了被子,躺上去以后就动不了了。
屋裏还有灰尘味,身上疼得睡不著,他认真想这两天的事,想自己是做了什麼,又遇到什麼,他觉得些微的冤屈。
躺著看外面的月亮,明明是同一个月亮,可是和在任宁远家裏看到的,就是不一样。曲同秋往窗外看了一会儿,拉高被子盖住了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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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同秋半夜醒过来,只觉得耳鸣胸闷,喉咙发干,渴得厉害。昏昏沈沈下了床开灯,摸索著找出电热水壶,要给自己烧杯水喝,才发现外面不知什麽时候下起大雨来了。
风声听著像咆哮一般,刮得窗户一阵阵地抖,玻璃都快震碎了似的,雨是横著打上来的,从旧式窗户的缝隙里灌进屋里,竟然已经流了一地。
家乡降雨少,还没见过这种阵仗,曲同秋看得有些发愣,待反应过来,慌忙去找了些旧衣服和毛巾,塞在窗台上垫著。而后拿水桶和拖把,拖一把拧一把,试图抢救客厅的灾情。